由于用力过猛,她那只手充斥着滞留的血气,红通通的,带着点酸痛感。
丁若静小心护着那只手,趁人没注意往上面呼两口气,妄图以这种不严谨的方式止痛。
“现在知道避人了,那天晚上咬我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这个呢?”
男人的声调慢条斯理,光透过窗照耀在腕上的百达翡丽上折射出刺眼的线条。
他坐在她身边就像是云城连绵不断的高山,既给人安全感又藏着惊人的控制欲。
丁若静呼气的动作僵住,愣愣地转头看他,瞳孔里的疑惑和不满显而易见。
她原以为是他疏忽,还看不懂她的暗示,原来他知道她想要避人的想法只是不打算听她的而已。
难道才谈了几天,他就已经腻歪了吗?打定主意要被徐家人发现而后被迫分手,以完美的借口甩开她。
那她要怎么办,徐誉白的时候她还可以说与她无关,换成徐青梵的话,她的确和他谈了,若徐叔叔问责,她吃不了兜着走。
徐青梵注视着她一系列的变化,唇角勾着肆意的笑,坦荡如砥。
少女的情绪在他那句话落下后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齐肩的短发遮住过分惨白的面孔。
她就像一只受了巨大惊吓的猫儿,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令她坐立难安。
当真是有趣极了。
“若静小姐,您忘记我了吗?”
前排的严中一路看着少爷逗人,担心他玩过火了,忍不住开口解围道。
丁若静处于紧张状态,闻言抬头看向前排。
她当然知道他是严中,徐青梵的司机,平时负责接送他,但毕竟是外人不是,谁能保证他不会透露她和徐青梵恋爱的秘密。
小姑娘的心思不难猜,严中虽然不清楚丁若静具体畏惧的点是什么,但结合少爷调侃的话也能明白个大概,他做出保证道:
“若静小姐,我是严中,我们以前见过。您和少爷的事情我前几天就知道了。您放心,我会保密的。”
严中话语里的暗示意味浓厚,几句话表明了他与徐青梵亲近的关系以及不会做出伤害徐青梵的事的态度。
丁若静瞟了眼徐青梵如常的神色,半点不着急。由此大抵也能判断出来严中的保证不是在讨好哄骗她。
她想着可能是她敏感了,杯弓蛇影到忘记掉严中的身份,他不是普通的司机,是徐青梵心腹。
她不喜欢徐青梵可能会发生,严中反咬徐青梵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言女士说过的,徐青梵是个坏种,除去本身的光环外最大的优点就是驭下有方。
“嗯,我也没有很担心这个。”
丁若静迟来的感到尴尬,她当着当事人的面怀疑人家,目前只得强行挽尊。
徐青梵笑了笑,严中倒是没敢,附和着少女生硬的借口:
“我知道,只是想着跟若静小姐解释清楚比较好,免得回头给少爷招麻烦。”
三个人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却都心知肚明,丁若静窘迫不已,寻了个新话题道:“严叔叔是怎么知道我和哥哥谈了的,哥哥主动说的吗?”
提到这个,严中笑意明显,言语温和,如同讲故事一天娓娓道来,画面感十足。
“没有。”
“出差那天少爷脖颈上有个很深的牙印,分公司的单身小姑娘心碎了一地。谈合作的时候为了维护形象少爷让我去买了创口贴贴上,我多嘴问了句就知道了。”
说到好笑的地方,严中会顿一下,似乎是在憋情绪。
丁若静听完,想起那天晚上死命咬他脖颈的事儿,一时间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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