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猛然僵住,“啊?”地看向一旁的加布和耶索普。两个家伙在一旁挤眉弄眼地在看笑话。
我转动着忽然变成机器人一样的身体,卡拉卡拉地扭回空水桶的脑袋望向亚尔维斯,正绞尽脑汁思考怎么挽回修正,目光落到他身后——
失踪人口他终于来见我了。
我很难控制扬起的嘴角,一下把亚尔维斯的事抛到脑后,快乐地叫道:“副船长!”
“你这么快就来看奈奈生了?还以为你要先去睡一觉。”耶索普吃惊地回头去看贝克曼。
贝克曼淡淡地瞥他一眼没说话,又看了看加布和亚尔维斯,说:“你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们明天一早就要离岛。”
亚尔维斯很有些傻气地挠挠后脑勺,说:“我没有——”
“哦对!我们要去收拾东西!”加布高声打断了他的话,又拽住耶索普。“耶索普,我们一起走吧,去收拾东西,然后吃饭!”
真不枉我平日里那么照顾他,在心里悄悄给加布比了个大拇指。等三人一走,闹腾的房间像涟漪过后的湖水般沉沉静下。窗外月亮悄悄了爬上树梢头,繁星还没披上衣裳。
“身体感觉怎么样?”贝克曼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因为黄昏的光线太暗,等靠近了我才发现他神色间有微不可见的憔悴,小心地被掩饰着。
“好多了。”
贝克曼起身替我把杯子里冷掉的水换回温的,又问我:“为什么那时候不告诉我?”他换水的时候背对着我,看不见面容。声音沉沉,难辨喜怒。
我知道他说的是在小溪边被咬到的时候为什么没告诉他。
“因为……不想你们为难。要是被你们知道了,先救谁就成了难题。”玩家又不能说自己是玩家,死掉也能开新号——真说了也会被当成神经病。我哄着他,“而且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救我,不会让我死的,不是吗?”
贝克曼没再言语,慢慢把水壶放下,给屋里的油灯点上。恍惚的灯光里端着水杯走回来,坐下,再递给我。我抱着水杯小小啜了一口,在水杯沿子上偷眼看他。他手臂上缠着一圈白纱布,嘴上习惯性地咬着烟,鼻翼两侧两道泪沟纹,一双黑色的眼睛静静地瞧着我。
“喝水也不专心。”他拿起纸巾替我擦掉手上沾的水渍,那双拿枪的手——手心满是粗粝的茧子——却像捧着什么易碎品似地轻柔地抓住我的手,垂眸一点点擦净上面细小的水珠。
我突然想到上辈子死掉的时候,幽魂一样飘在同伴们身边。在我的尸体旁,贝克曼就像现在这样慢慢抽着烟,却一眼也不看我。这一想,思维越跑越远,不由自主生了闷气——虽然前不久还觉得和攻略对象生气没必要,但这种事情真的很难控制。
我肃着脸问他:“贝克曼,要是我这回真的死了,你……你会记得我吗?会时常给我上坟吗?”
贝克曼手顿了下,然后吸口气抬手敲了我一个声势浩大,落下来却像小雨丝儿一样痒的爆栗。“不是说相信我吗?”
我抱着头小声嘀咕了句:“就是问问嘛……”
“听着,奈奈生,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能夺走你的性命,就连你自己也不行。”贝克曼慢慢地沉着声音说。
我笑了下,问他:“怎么连自己也不行呢?”
他淡淡吐了口烟。“你要是敢死,我就去地狱把你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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