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萧昶正靠在车窗边,看着一本奏折。
“郎君……”
“醒了?猪都没你这么能睡,这一路你都没醒。”萧昶长臂一伸,就把她捞了过来。
崔湄顺着车窗往外望了望,京城山脉那些茂密的树,已经看不太到了,地势平坦,远处居然看到了好些一人高的草甸子:“这是……”
“去避暑山庄,快要到河丰草场了,那里是皇室历来的猎场,景色不错。”
崔湄有点懵:“郎君不是只带了皇后娘娘和莺娘子,怎么妾身也跟着来。”
萧昶瞥了她一眼:“早就问你想不想出来玩玩,我是会食言的人?睡的像个小猪一样,不仅流口水还打鼾,把你从乾宁宫抱出来,你都没知觉,这么不警醒,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崔湄嘟着嘴:“还不是郎君这些日子,总是折腾妾,否则妾身怎么可能累成这样?”
“怎么,我说你,还不乐意了?”
崔湄神情讨好,凑上去:“这不是因为在郎君身边,因为是郎君,妾才这样的,对着郎君,妾身难道还设防不成。”
“这张嘴倒是惯会讨好人,油嘴滑舌的。”
到底要她怎样,不哄他他就阴晴不定,哄他又阴阳怪气,这些日子倒是不像刚开始在陆家时,动辄就让她害怕,让她猜心思,可依旧不算特别好相处。
“睡了这么久,早膳都没吃,过来吃粥,趁热。”
崔湄很好奇,顺着车窗往外看,只看到连绵不绝的马车队伍,那些穿着肃正的侍卫,一眼都看不到头:“皇后娘娘和莺娘子的车架在何处?”
“你这么关心她们作甚,又担心吃醋?”
“是呀是呀,郎君对莺娘子那边盛宠,妾身生怕他夺了妾的宠爱。”崔湄回答的甚至都有些敷衍。
萧昶把她抱在怀里,捏了捏她的鼻尖,闷闷的笑:“笨蛋。”
感受他胸腔的震动和完全没有掩饰的愉悦,崔湄完全不知道,哪句话让他又戳中他笑点,让他这么高兴了?
到了夏猎的围场,崔湄依旧是跟着萧昶住,皇后住凰栖宫,莺娘子住聆风居,只有她连单独的屋子都没有,这种跟别的嫔妃不同,不如别的嫔妃的待遇,崔湄已经习惯了,生气也不敢,就只能自认倒霉。
再说现在的日子,也挺舒心的,至少不用见到那些嫔妃就下跪请安,勾心斗角,她很有些得过且过,自娱自乐的心态。
晚间萧昶要宴请群臣和宗室,没带崔湄,冯明月当这个女官,萧昶前脚走,后脚就打听来了消息,大宴皇后娘娘和莺娘子都出席了,就没带她。
崔湄大约觉得,因为自己的身份,的确拿不出手,萧昶不带她也是有理由的,崔湄也没心思非要纠结,萧昶宠谁不宠谁,是不是嫌弃她身份不够,之前在陆家她一直战战兢兢,是因为萧昶的态度,不给她卖身契,不透露身份,让她做外室。
现在美人也封了,她也有了品级,吃喝不愁,那些银子没处花,可一应用度都有尚宫局送来,给的份例也没克扣她,比在陆家,甚至没卖身到陆家的时候,已经好太多,她还挺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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