昶意味不明:“郑氏不过区区一个美人,也配与朕称夫妻和美伉俪情深?”
云华愣住:“倒是臣妹误会,席间瞧皇兄那般宠爱美人娘娘,还以为皇兄兴起,会带着一起去放花灯。”
“像她们这样的女人,宠宠也就罢了还能当真?皇妹说笑,你何时与子期遇到了一起?竟相谈甚欢。”
“不瞒皇兄,臣妹特意……”
“回禀陛下,微臣席间吃了酒,不胜酒力,便出来走走,偶然遇见了郡主,到底微臣是外男,不要与郡主单独相处,怕惹人误会,陛下来了,微臣也能离开了。”
云华郡主面色骤然一变,不甘的看着陆子期,眼中的爱慕,已经要漫出来了。
萧昶来回打量众人,唇边浮起一股意味不明的笑:“既遇上了,便一起去放灯吧,皇妹不说想去看看。”
云华郡主嘟嘟嘴,刚才还说郑氏不过是个美人,各种不配,可皇兄身边这个崔氏,也只是个美人,皇兄怎么就亲自带着去,还拉着人家的手不放。
当皇帝的,果然风流,今日宠幸那个,明日宠幸那个,不如陆哥哥一心一意,她又是皇家郡主,便是将来的郡马,风流纳妾,她也不必完全忍气吞声。
果然自家皇兄就是向着她,知道她对陆子期有意,给他们创造条件。
“这是朕的新科状元郎,湄湄瞧瞧,他是不是生的一表人才,朕瞧他生的好,本来想点他做探花,可他文采实在出众,很有见地,因为相貌屈居探花,太不公平了,他打马游街时,可是有不少宗室亲贵,都想榜下捉婿,朕方才看,湄湄也为朕的状元郎容貌所惑,看的着迷了?”
萧昶在笑,笑的温和,崔湄心中一紧,垂下头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被捏在萧昶手中,攥的紧紧的,都有些疼了。
“若论相貌,整个大周的男子,有谁能比得上皇兄呢,皇兄还是皇子时,坊间就传什么美萧郎的说法,有皇兄在身边,美人娘娘怎么可能眼里看得见旁人,但是陆公子跟皇兄不同啦,不能这么比。”云华郡主说话,很会讨萧昶喜欢。
萧昶打趣:“你还没嫁给朕的状元郎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若是当真嫁了,怕是眼里只有你夫君,没朕这个皇兄了。”
陆子期神色如常,崔湄心口宛如被刀割了一下,当初无论怎么告诉自己,陆哥哥娶了别人,不能娶她,她也会看开些,自立个女户过活。
可当真面对这种场景,她却感觉分外难以忍受,他为什么没把她带走,为什么让她被萧昶抓到了,为什么连一个解释都没有?
她的思绪,乱的像一团打成结的毛线团,手腕微微一痛,听到萧昶的声音。
“状元郎跟江州陆家有亲缘关系,这一回中了状元,还被婕妤召见,朕记得,湄湄也是陆家的远亲,你们在江州的时候,认识?”
崔湄一惊,抬起头,落入那双幽深的眸子中,心下一沉。
萧昶的眼神,分明带着探究,他怀疑了!
崔湄神色一凛,还在想怎么说,是马上否认还是编造个理由,她听到陆子期的说话声。
“见过一面的关系,并不熟识,微臣与江州陆家只是同姓的关系,祖上都姓陆,偶然连了宗,微臣与后宫之中的陆婕妤,也算不上亲戚。”陆子期面色如常,甚至都没有看崔湄。
崔湄咬牙:“是,在陆家时,妾身听说过这位少年英才的公子,是家主的远亲,之前听说公子只是秀才,没想到再见面,陆公子竟然就成了状元郎。”
萧昶笑了笑:“既来了,陆卿便陪一陪云华,云华这些日子一直念叨你,私下跟朕夸赞你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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