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湄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他的雷霆震怒,等着他把她打入冷宫,左右她不过是个家伎出身的卑贱之人,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她崔湄也不是不能取代的。
她绝望的闭上眼,等着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对她的审判。
粗粝的触感,碰到她的眼角,引起一阵战栗。
因为把自己跟沈氏对比,他生气了吗,甚至要亲自上手惩罚她?
然而他只是抹去她眼角的泪花,那张生气起来很是渗人的脸上,并无怒意,只有不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沈碧珠?她是别人的妻子,不是我的,你在伤心?难道不舒服吗,为什么还哭成这样。”
萧昶不懂,这次这么刺激,她到最后又哭又叫,分明也得了很多趣,不住的缠歪着他,一直还想要。
为什么现在表现的,像是生无可恋,被羞辱了一样。
崔湄咽住,连哭都顾不上哭了,完全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将他从眼睛到鼻子,都看了个遍,随即发现,他并不是假装不懂,而是真的不懂。
“陛下当着朝臣的面临幸我,难道不是想要羞辱我?”
“怎么会,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只是让陆子期看看,你是我的人,让他知难而退罢了,再说隔着屏风,又没看见,有什么可羞耻的。”
他完全不在意,也完全没放在心上。
“可这种事,这种事,被人听见,我还怎么做人呢。”崔湄喃喃自语,神色茫然。
萧昶嗤笑:“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我们第一次见面在陆家,陆家那些下人,还有那些侍卫宫女,咱们做什么他们不知道,彤史女官连咱们一晚上几次,用什么姿势,说什么话都……”
崔湄气的够呛,想要伸手去捂他的嘴巴,却浑身瘫软,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无助的哭泣。
“可是陆大人,跟伺候的宫女太监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哪回累的瘫软在榻上,不是宫女帮你擦身换衣裳,陆子期还没看见你的脸呢。”
萧昶越说越生气,她为什么这么在意陆子期,难道心里还放不下他?那个陆子期虽然也很清俊,如清风朗月是个谦谦君子,可有他长的好看吗?
他不仅脸长的好看,身体也很优秀,这样裹着薄肌的身材,还这么强壮,哪次不是让她欲生欲死,她心里还挂念陆子期?
萧昶的脸,几乎都扭曲了
,狠狠的咬着牙,恨不得咬死她。
“看来还是刚才把你弄的轻了,让你心里依旧想东想西。”
萧昶气急了,抬起手,恨不得直接打下去,他虽面上看着温和,实则心狠手辣,有些为所欲为,皇帝当惯了,就容易太自我,也不会委屈自己。
上辈子他待嫔妃算不错,吃穿用度从不克扣,可气上来的时候,甚至可能会直接给一计窝心脚,把人踢得吐血,都有的是。
然而看到她害怕瑟缩的样子,眼中的绝望悲切,如同一点火星子,落在他的手背上,灼的她,很痛,萧昶抖了抖缩回手:“你这么哭,好似又像是我欺负你似的,这件事,有这么让你不能忍受?还把沈氏拿出来说事?我看你分明就是……”
心里还有陆子期。
萧昶心口堵的难受,看也不看她,起身走了出去,冷着脸完全一副生人勿近,暴怒过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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