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回,别院前殿事件后,她在那里默默的哭,完全没有声音,却哭的那么难过,他纵容她的底线,就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现在居然到了委屈自己的地步。
他很确定,陆子期没听见,事后他再三试探,甚至叫暗卫盯梢,陆子期浑然不觉。
萧昶松了一口气,也有些悔意,陆子期是他要重用的臣子,上辈子便是肱骨之臣,可得知他与她有旧,心中总觉得别扭,实在有芥蒂。
可当时,嫉妒和愤怒,吞没了他,他像是被黑泥吞噬了,只想要试探,她是不是真的爱陆子期,别的什么都忘了。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事后想要后悔,却早已晚了。
大约是愧疚作祟,再想像以前那样对她阴阳怪气几句,看她忐忑,看她委屈,话到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笑的很开心,又那么乖,那么会撒娇。
让他心头软乎乎的,于是开始舍不得,她这么高兴是好事,就当他上辈子欠了她,这辈子要还债,纵容些就纵容些吧。
萧昶眼神里,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出的宠溺。
元宝看的傻了眼,这崔娘娘是什么祸国妖妃不成,让他们陛下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陛下,您劝劝娘娘,别让她再下棋了,奴才们实在受不住阿。”元宝在擦额头上的冷汗。
萧昶深吸气,愤然不已:“到底谁跟她说,朕喜欢才女的?”
这不是故意找事吗?是跟他萧昶过不去吗?他可是皇帝!
冯明月疑惑:“这件事,不是满宫都知晓?莺美人不就是因此得宠的?选秀的时候,陛下赞了她的才华,她得以陪伴圣驾,还有陆充仪就是跳了舞才晋封的。”
冯明月声音小小的,不敢看萧昶的眼神:“娘娘一直认为,她效仿陆充仪跳舞,才封了昭仪,认为有用……”
萧昶被噎住,总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很是无力。
叹气又叹气。
元宝忽然想到:“陛下,要不给娘娘找点别的有意思的事做,不然这么天天陪着下棋,陛下实在是吃不消。”
萧昶想了想:“她难得有个喜欢的事,就由着她吧,不过朕是没法一直陪着她,那个国手不是在棋院?把他召过来,陪娘娘下棋。”
要萧昶说,就是这些日子没临幸她,晚上没事做,她就想东想西。
崔湄这几日的确沉迷下棋,她觉得下棋好有意思,听说萧昶忙,不能陪她下,还很是失落了一会儿,但冯明月说,萧昶给她找了一位国手棋士,可以陪着与她对弈,崔湄就高高兴兴的,把萧昶忘在了脑后。
只是那日来的,居然是熟人,有过一面之缘的瑞王萧衡。
“是,您?您就是那位国手棋士?”
瑞王温和的笑:“大周第一的国手棋士,要与东瀛棋手切磋,事关大周颜面,所以不能来陪娘娘下棋,小王的水平也算尚可,更是闲人一个,陪娘娘下棋,还请娘娘莫要嫌弃。”
崔湄看着他,沉默不语。
都是同父所生的亲兄弟,到底也有些相似,都很英俊,萧昶容貌昳丽精致,若不是皮肤微麦,完全是面好若女,瑞王高鼻深目,瞳孔泛绿,听说生母是胡人。
因着胡人血统,早年很不受先帝待见,是为先帝挡了一刀后,先帝愧疚才封了王,可从此也不良于行,进出都要坐轮椅。
他生的像胡人,却肌肤白皙,神色温和,崔湄瞧着,总觉得他比萧昶无害多了,瑞王的温和瞧着像真的。
瑞王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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