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岗寻一寻,带几个经验老道的仵作,那女子二十六岁,生育过三个孩子,左腿磕碰过,应该有骨折的伤口,衣服的特征朕给你画下来,寻到了收敛了尸骨带回来,毕竟是湄湄的生母,实在不该连个死后安身之所都没有,不必有负担,你们尽力而为。”
元宝不解:“陛下,这个节骨眼,您把暗卫排出去,给娘娘寻生母的遗体?您接下来有大计划要办,身边不能没护卫阿。”
“朕没关系,朕自己也会功夫,能护得住自己,而且此次计划是引蛇出洞,万无一失。”
他推演过很多次,不会有意外,而且他比崔湄要安全的多。
“陛下……”
“此事莫要再说了,朕主意已定。”
崔湄去青城观,供奉牌位这种事,其实她自己做就行,但萧昶不放心,还是跟她一起去了。
问过崔湄生母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就可以进行供奉,还能点一盏长明灯,青城观本就是为皇室服务的,道长们很会察言观色,看萧昶的态度,就知道崔湄是宠妃,怎敢怠慢,态度甚至是有些殷勤的。
而崔湄上了香,祭拜完,去了道观后室,却见萧昶与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正在喝茶。
“快来尝尝道观的茶,这是上好的庐山云雾。”萧昶对她招手。
崔湄被他拽着,坐在他旁边,萧昶还贴心让元宝在石墩子上放了个软垫:“这茶肯定没有宫里的好,不过胜在是道长们自己种的,是颗庐山云雾的古树,给你的这杯加了晒干的果子和蜂蜜,我喝着奇奇怪怪,你们女子,大约是爱喝的。”
他又是递茶杯,又是递果子,还亲自剥了一个银杏,放在她面前的小盘里。
道长抿了一口茶,笑了:“陛下居然也有这么一天。”
萧昶手一颤:“朕,朕怎么了。”
“自然是,这样关心体贴一个女子。”那道长笑的有些促狭。
萧昶颤了颤,手在嘴边咳嗽两声:“这,不过是这丫头太笨了,自己照顾不好自己,跟个小废物似的,朕难免关照一二。”
他们身边,那么多宫婢,谁不会侍奉主子,还用得着堂堂皇帝亲自动手?
分明是动了心,却不承认罢了。
“陛下可得好好认清自己的心,这么嘴硬不承认,将来失去了悔之晚矣。”
萧昶不肯承认:“这有什么,皇伯说笑了,什么失去不失去的,她就在朕身边,是朕的人,怎会失去。”
道长笑而不语。
“湄湄,这是朕的皇伯,父皇的堂兄,已经出家,带发修行,如今是青城观的观主。”
崔湄忙起身,欲要行礼。
这位满身隐士打扮,一身麻布素衣,留着很长胡子,看不出年纪的中年男人,除了那张俊秀的脸,一点都不像萧氏皇族。
至少崔湄认识的萧氏皇族,但凡有个爵位,都穿的挺光鲜的。
这位皇伯,却像方外之人。
“娘娘不必给如此客气,如今我已非皇家人,不过一个修道的道士罢了,当不得娘娘如此大礼。”
“你听皇伯的吧。”萧昶拉着她坐下,按住她的肩膀:“皇伯,朕今日来,除了替湄湄的亲娘,供个牌位,还有两件事。”
观主毫不意外:“你决定要那么做了,这可是以身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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