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期恍若未闻,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头,崔湄恐惧的整个人都后退,让他的手停滞在半空。
刚才他想亲近她,她恶心的想吐,现在不让他触碰她的额头,她就这么厌恶他吗?
陆子期眸光晦暗,明明是他先来的,她倾慕他,爱的是他,上辈子,为了他的前途,心甘情愿服侍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
为什么,这辈子,全变了!
“我没旁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起了高热。”
崔湄摇头:“把我原本的衣裳拿来,你先回避,我要换衣。”
她身上这身轻纱,叫外人看见,根本就说不清楚,纵然她跟陆子期什么都没做,清清白白的,也解释不清了。
“你竟避讳我至此?”陆子期苦笑。
“陆大人,我记得,即便曾经在陆家,我们也是发乎情止乎礼,没有三书六聘,也远远没到能这样亲近相处的地步呢吧。”她自嘲笑笑:“当然,若陆大人作为叛军,把我当做收缴的战利品,便全当我,没说。”
被萧昶压着让冯明月教她念书,跟萧昶混在一起,也不是完全没好处,至少他的厚脸皮还有为人处事的风格,她多多少少学了些皮毛。
利用陆子期曾经对她的情谊,保命,至少是没问题的。
只是清白,就要看陆子期到底跟以前多有多不一样了,如果他根本就不是她自以为了解的那个,正人君子的读书人陆子期,她就得再想别的办法。
陆子期脸红了,他当然不会对崔湄用强,至少现在,是不会的。
他闭了闭眼,叹气:“湄儿,你不必如此放被窝,我不是萧昶,我会等到你自愿,原本,我们就该是一对,是萧昶横刀夺爱。”
他站起身,出了内室,将她原本的衣裳找出来,放在她床前。
一墙只隔,她能听到,那个筝姑娘已经到了院中。
“我有交代你们,要敬她爱她,为何你违背命令,弄伤了她,还苛待她?”
那位筝姑娘却不服气:“大人已经为这个女人迷了心窍了,她是狗皇帝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主上交代过,这次行动是为了杀狗皇帝,大人却私自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违背主上的意愿?”
她话软了下来:“子期哥哥,她是狗皇帝的女人,你就非要被她迷惑吗,我,我也……”
“救湄儿这件事,我早就
跟王上汇报过,此时并未违背王上的意思,营救湄儿,是我为王上效忠的条件之一,如今黑蜂卫为我所有,你却不听我这个首领的号令,既如此,我也用不得你,你回本宅吧。”
筝姑娘激动起来:“子期哥哥,你不要我了?我哥哥可是主上的义子,这么算来,我的出身不比郡主差,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狐媚子女人?”
“够了!湄儿是我早已换过婚书的未婚妻,此生都不会变心的爱人,你一口一个狐媚子,狗皇帝的女人,是何居心?是皇帝硬霸占了她,根本不是她的错,你即刻启程,回本宅,黑蜂卫不再欢迎你!”
王上?郡主?崔湄想到萧昶说过的话,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陆子期带着医师进来,满脸歉疚:“湄儿,我已经把云筝打发回去,以后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崔湄面无表情。
陆子期很心虚:“王上虽然没明令收她为义女,可她兄长毕竟是得器重得王上义子,如今我跟他们还不能撕破脸。”
他示意医师给崔湄检查伤口,把脉。
崔湄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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