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急忙上前,掐住他的虎口:“陛下,陛下您坚持住,这个时候您可不能晕,不然谁给娘娘和小皇子做主啊!”
若崔湄当真一尸两命,这些宫婢、稳婆、太医,怕是谁都跑不了一死,他拼命对太医院的院首打眼色。
院首心一横:“陛下,您拿个主意吧,现在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保大人保孩子,怎么保?”萧昶完全茫然,无措的根本不像拿主意的皇帝。
“若是保大人,便用产钳把孩子夹碎掏出,保孩子便凿开娘娘的胯骨,将孩子完整取出,这样大人小孩,还能活一个。”
元宝惊呆了,不愧是院首,真敢说啊,真不怕死啊。
“不必再说,保大人,朕要娘娘!”
萧昶闭上双眼:“我要,湄湄。”
他如同溺水窒息之人,拼命的张大嘴,剧烈喘息,随后颓然坐到地上,捂着脸,一言不发。
比起孩子,他要崔湄,没关系,他告诉自己,没有孩子也没关系,不能弥补上辈子的遗憾也没关系,他已经,不能再一次失去她。
太医拱了拱手,示意产婆用产钳,危急关头,再多拖一刻,孩子大人都有危险。
一声惨叫,稳婆惊喜:“娘娘醒过来了,快,灌参汤,含着参片,娘娘您用用力,把小殿下生下来啊,您用力。”
萧昶扑了上去:“湄湄,湄湄,你醒醒,这孩子再也不生了,不要了,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
崔湄完全听不见,根本注意不到她,撕裂的痛苦要将她吞没:“谁也不能,伤害我的孩子。”
孩子的啼哭声,伴随着稳婆的狂喜:“出来了出来了,恭喜陛下,是个小皇子,娘娘无事,只是累的睡着了,母子平安!”
萧昶全身都没了力气,摔倒在她床榻边,捧着她的手,无声恸哭,眼泪全都落在她的掌心里。
生下孩子的第二日,崔湄仍旧未醒,若不是太医言之凿凿,说她只是太累在昏睡,而崔湄也的确气息均匀,并未有病态。
怕是萧昶当真要杀人的。
这一回娘娘生产实在凶险,就连元宝,都提心吊胆,掬着一把汗,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陛下,小殿下抱来了。”
孩子已经被喂了奶,不哭不闹,睁着大眼睛四处乱看。
“这孩子生的倒是好。”
小皇子白白胖胖,小脸肉嘟嘟,眉眼间依稀可见,跟萧昶是很像的,尤其是那双黑沉沉的眸子。
乳母说着恭维的吉祥话:“小皇子生的好,不愧是龙子凤孙,这出生刚两日就睁开眼的孩子,老奴还是头一回见得,陛下血脉,就是跟普通百姓的孩子不同呢。”
萧昶并不把这些吉祥话当回事,但怀里的是自己的血脉,还是湄湄给他生的,大手摸了摸嫩生生的小脸,一股油然而生的慈爱盈满心头。
他并非第一次做父亲,却是第一次产生如此珍爱的感觉,那种血脉相连完全让他不由自主,爱着这个孩子。
“居然不是女儿,不过也好,也算是个好结局。”
他倒是愿意崔湄先生下女儿,但这一回难产,他是不敢再让她生育,没有女儿有个儿子,好歹不用让她再遭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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