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些良家子都不愿前往草原苦寒之地,谁知自愿的不少,毕竟掖庭待诏都是平民出身,本就是陛下的预备后宫,若能得幸,没准能一飞冲天,可陛下已经三年不曾亲近后宫了,不选秀不临幸宫女,更遑论她们这些掖庭待诏,长久的等下去,也不过是老死宫中,闲坐说玄宗罢了。
那掖庭待诏没比萧昶小多少,一口一个父皇的叫着,萧昶受用的完全无动于衷。
要知道,连已经继承汗王之位的十五王子,都难免觉得尴尬。
刺蛮不再作乱,大周收复河套平原,甚至效仿唐制,重新恢复西域都护府,萧昶的声望,的的确确上升了个台阶,甚至有爱拍马屁的颂臣,开始将萧昶与唐太宗天可汗媲美,鼓动他泰山封禅。
萧昶无动于衷,拿了错处给那臣子打了几板子,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更没人敢谏言的,是封后。
小太子都四岁了,皇后的位子上仍是那位崔氏女,大家心知肚明,崔皇后当年跃江,根本没找到人,本以为陛下为了皇家脸面,没有当时宣布皇后已死,更没敕夺崔氏皇后之位,反而后宫空置,宛如一鳏夫,要为皇后守贞了,旁的嫔妃一个也不纳,宫女也不宠幸,只守着太子过日子。
小太子虽然聪慧,可陛下膝下唯有这一子,到底太过空虚,承平三年的时候,有个侍郎建议重开选秀,可没过几日,就被巡防司搜到孝期养外室,被陛下罢了官。
百官犹记,当时陛下托着腮,饶有兴趣听那侍郎被打板子的惨叫,笑的很是温和,‘朕从未插手爱卿们的家事,以后朕的家事,诸爱卿们,手也别伸的太长了。’
不论世家还是权贵,此时才想到,皇后刚投江时,埠阳候夫人通过太后的路子,想要自荐枕席,大家都以为她会成功,毕竟陛下和这位夫人有一段风流韵事。
谁知,埠阳候夫人被夺了衣裳,从宫中走出,成了满京城的笑话,周家也被夺了爵位,陛下还允许周家贬妻为妾,这几年周志学拼命表现,立了几场战功,又重新封了二等伯,却与曾经的一等候仍相距甚远,他又娶宋氏女为新妇,曾经的沈氏,陛下心上的白月光,这种说法,早已沦为尘嚣,说出来都不会有人信。
这几年,便更没人敢建议皇帝选秀封后的事,还不如等一等,巴结小太子呢。
有上辈子的记忆,成王覆灭的更快,但萧昶依旧神色凝重,至少在乾宁宫,面对自己的内阁成员时,依旧没有放轻松。
这辈子,陆子期背叛,他也依旧有可用的臣子,天子门生,出身干净,忠心不二,事实证明,没了谁临沧江照样往东流,大周也依旧会延续下去。
“此次抄家,并未抄出虎贲营的执符,朕心难安。”
“陛下不必担忧,成王已经覆灭,虎贲营若有脑子,就知道谁是真命天子,该效忠于谁。”
“虎贲营的孙将军,就是茅坑里的石头,明面上对陛下尊重,实则听宣不听调,他不敬陛下,应该把这个孙将军换掉。”
“怎么换,连巡防司都查不到孙将军的罪名,总不能让陛下强行定罪,陛下可是盛名英主!”
“好了,此事搁置再议吧,孙将军虽然顽固,打刺蛮他也出了不少力,若可以,朕并不想用强硬手段,今日已晚,元宝,送诸爱卿出宫,给爱卿拿些御膳房的热茶食,雪天地滑,诸爱卿出宫小心。”
萧昶狠绝起来,叫朝臣瑟瑟发抖,但他也很会笼络人,不仅赏罚分明,平日礼贤下士的姿态做的足足的,照顾这些臣子,也极细心,甚至亲自领兵出征时,士兵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而他对付世家的那些手段,这些寒门出身的臣子,只觉得罚的还不够。
成王败了,笼罩在萧昶心头的阴影,却并未散去,陆子期没寻到,不知何时会再出来搅风弄雨,能指挥得动的执符没找到,萧昶虽然担心,但最担心的,并非是这个。
孙将军的虎贲营有五万精兵,他个人对萧昶也有些阳奉阴违,但萧昶有手段有时间,蚕食鲸吞,总有一天能收服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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