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低微的嫔妃异常刻薄的男人,此刻却握着崔湄的手往她心口放。
像个他最厌恶的怨妇一样,哭的凄凄惨惨,跟她撒泼打滚闹着要她负责。
究竟她是女人还是他是女人,他们两个人的角色,是不是调转了过来,而且她之前从来不敢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泣奴没有娘亲,我没有妻子,我们父子两个好不容易找到你,你毫无动容,难道你要做个抛夫弃子的女人吗?”
崔湄完完全全的无语加无奈。
别假装了,萧昶是这样哭哭啼啼小媳妇儿样的人吗?
只是他哭的实在漂亮,别人哭都是鼻涕眼泪一大把,狰狞的不行,可他这么一个大男人,顶着那张精致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白皙的肌肤,眼尾那两抹红,简直漂亮的有些惊心动魄。
敷衍的话,说不出口。
崔湄深深喘息,再重逢,这个只会强取豪夺,贬低她打压她,随心所欲高高在上的皇帝,居然学会了示弱,还做怨妇姿态,让崔湄如何受的住呢。
“父皇,阿娘,你们,是要给我再生个弟弟妹妹吗?”
崔湄一惊,不知什么时候,泣奴骑着松子回来了,一人一狗两张纯真疑惑表情,歪着头看着他们。
泣奴抽抽鼻子:“虽然我挺想要弟弟妹妹的,但这个地方又潮湿又硬,不太方便吧,好歹也得找个屋里呀。”
崔湄此时才发觉,她还骑在萧昶身上呢,分明只是摔倒,弄得跟打野战似的,还当着儿子的面,崔湄满脸通红,手脚并用的起身:“泣奴,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摔倒了,你父皇担心我受伤……”
“我知道我知道,阿娘脸皮薄,父皇脸皮厚,都是父皇的错吗,听闻岭南这边民风未开化,时常有野有死麕,白茅包之的事发生,这倒也不古怪,要是想继续,我回避?我还是给你们拿个垫子去得了,都是石块,会硌到阿娘。”
崔湄腾的一下,热气从脸红到了脖子处:“你到底教了孩子什么,泣奴才四岁多,怎么就知道野有死麕,白茅包之这种事?”
萧昶揉着额角:“这个,教他念诗经的时候就解释了一下。”
“解释?有你这么解释的吗,孩子才多大,你就跟他说男女之事?”
崔湄气坏了,甚至连他怨妇一样的嘤嘤哭泣也不理会了,萧昶面色阴郁,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泣奴。
这孩子却完全不觉得打扰了父皇的好事,啧啧摇头:“父皇,你这个法子不行,四年前就用哀兵政策,四年后不被阿娘识破才怪嘞。”
“不孝子,屡次打扰你老子的好事,你娘都已经开始心疼我了。”
泣奴叹气,压低声音,看着崔湄已经走远的背影:“父皇,你就算装可怜,阿娘也知道你不可怜,您这回要阿娘回来,自然得她心甘情愿,就算一时她心软了,回了京城,到时候又后悔,怎么办?父皇,您得以心换心,你也听见了,为什么阿娘会忌惮你,还让我也跟您讲君臣父子那一套,生怕我将来惹您厌恶,您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萧昶皱眉。
泣奴摇摇头:“为什么父皇您都这么爱阿娘,为阿娘退让到这个地步,阿娘却还是不信您,还认为您将来一定会施展所谓的帝王心术?您就没想过,为什么?”
萧昶怔然。
泣奴哎了一声:“果然还是得靠我呢。”
摘荔枝很高兴,泣奴也不是那种千娇万宠,什么都要奴才去做的小主子,萧昶虽爱他,却也有意培养他,没让他成为那种衣来张口饭来伸手,何不食肉糜的纨绔废物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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