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昶嗤笑:“哦,父皇当初也非嫡非长,倒是父皇那位好皇兄废太子是嫡长子,那又怎么样,得了皇位的,不还是父皇。”
李公义无奈极了,倘若陛下当真有废太子的心思,这种话一句都不会说,现在这种情况,怎么看怎么像逗弄小殿下,好似还有别的深意。
泣奴咬着牙,手攥成小拳头,即便声音颤抖,也跟萧昶据理力争:“我,我会努力的,成为让父皇满意的太子,也会保护好母后,我绝不会让父皇伤害母后的。”
他俨然已经把萧昶当做一个需要防备忌惮的对手,鼓足勇气说完,噔噔噔跑开,去寻崔湄。
萧昶站在那,脸上露出一点满意的笑容,逗弄儿子,果然很有趣。
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人?怎么可能,此生此世再也不可能有任何一个女人,让他感受到极致的爱和极致的恨,他为数不多的感情只给了她,此生不会再对别的女人心动。
他现在是大权在握的皇帝,并不需要用纳娶妃子的方式,平衡前朝后宫。
“陛下,属下看,小殿下是吓坏了……”
何必要说这些,吓唬小孩子呢,李公义不懂。
“他不小了,朕只有他一个儿子,骄纵他,生来就是太子,难免让他觉得皇位唾手可得,没有危机感,如今在他母后身边,能学会三思后行,有些忌惮,心思重些,是好事。”
既为储君,便是将来的皇帝,他这把龙椅不给这孩子还能给谁,但皇帝就是孤家寡人,皇位之争,做父亲的逐渐老迈,做儿子的却身强力壮,也难免生出嫌隙,他要的,就是自己的亲子,即便对着自己,也心生警惕,不得全然相信。
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好他的阿娘。
任何激烈的感情都会归于平淡,爱也一样,她用两次惨死,在他心中涂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她,一定要得到她。
可将来的事,即便是萧昶自己,不说到老到死那天,也没法厚颜说自己做到一辈子只她一人,一辈子对她好。
人是会变的,他年轻时英明神武的好父皇,到老了不也变得昏庸,给宠妃建骊山行宫,还追求长生不老,整日沉溺炼丹。
亲生母子无论感情多么生疏,名分在那,只要泣奴是太子,他的湄湄将来就会是太后,但他从小到大,亲手养泣奴是为什么,让他防备那些居心不良的女人,又是为什么,这是湄湄为他生的孩子,绝不能让别的女人坐享其成,摘了桃子。
这孩子,必须跟湄湄亲近,而且要视他这个生母是最重要的人,比自己这个父皇,比他未来的妻子,都更重要。
这是他为湄湄上的最后一道保障,就算是他,有一日变了,也不能伤害他的湄湄。
泣奴啪嗒啪嗒的跑回去,正看见崔湄坐在那里,神色茫然,双眼没有焦距,哭的泪水涟涟,他顿时怔住,不敢置信。
因为他一时生气没想通,跑走了,他的母后,竟然这么担心吗?
他是太子,怎么可能出事,母后为何哭的这么伤心,因为他不理她?
倘若对他毫无感情,真的认为他是拖油瓶,又怎么可能如此担心他,担心的眼睛都哭肿了。
“阿娘!”他扑进她怀里。
崔湄又急又气,扬起手想在孩子的小屁股上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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