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院判浑身紧绷:“微臣,从未说过此汤药万无一失,只是行房的时候,不能叫娘娘得了精气,这,这……”
可怜的老太医,这么大岁数了,还在萧昶的威胁下瑟瑟发抖,这太医院首座也不好当。
“你别逼太医,人家都这么大岁数了,有儿有女的,再说,避子汤药哪有完全发挥效用的,我听说有些女子为了避孕,甚至用朱砂水银,塞青蛙卵,还有怀的,更何况你是男人,就更难完全避孕,你忘了,上个月你醉酒那回?”
那个日子正是这辈子他初见她的日子
,恰好十年,这十年平平安安度过,崔湄也陪在他身边,他很高兴,就喝了些酒,借着酒劲儿缠着她,在温泉里,玩乐的有些疯,灌了她满满一肚子。
事后酒还没醒,他就后悔,开始给她清理,而且她刚来完癸水,是不易有孕的,没想到只是一次侥幸,居然就有了身孕。
“分明是你的错,你又要怪别人。”
萧昶沉默片刻:“对不起,我错了。”
一国皇帝,老老实实认错,还如此顺滑的低头说抱歉,刘院判等人根本就见怪不怪了。
陛下这只凶兽,如今俯首帖耳,在娘娘面前垂下头颅,脖子好似挂着一根牵引绳,而控制的端口,就在娘娘的手上。
崔湄也有些无奈,他现在越发学会伪装,在她面前就是一派和蔼,不管怎么样都不发脾气,然后背着她杀人:“刘院判,你实话实说便是了,有本宫在,你不会有事。”
刘院判松了口气:“女子怀胎,胎已然成,若强行打掉,太过伤及母体,药量但凡少些便会打不掉,还有风险致小殿下生残,可药量过多,女子容易血流不止,若导致血崩,不就得不偿失。”
萧昶幽幽的看着,沉默不语。
崔湄摆摆手:“本宫知道了,你去开一方保胎药来,下去吧。”
刘院判如蒙大赦。
萧昶目光幽深的,黑沉沉,看着都叫人害怕,很是慑人,崔湄知道,这又是他暗地里琢磨搞坏事的表情。
自回宫后,跟他在一起生活,这不是崔湄自己选的人生,但他不放她,任由她如何哭闹苦求,这一点他偏不同意,甚至情愿挨她的打,就是不松口。
他从一个随时癫狂,毫不犹豫杀自己杀别人的癫狂疯子,变成了一个暗地里搞事的疯子。
他允她可以养面首,玩小白脸,崔湄拒绝了,难道是她不想吗,而是不能,萧昶倒是不会杀她,但是会杀那些小白脸,她崔湄有什么本事能护住那些男人,为了她一时跟萧昶的置气,就叫那些无辜之人没了性命,她不能这么做。
“我想留下这个孩子。”崔湄直接表达自己的意思,这些年,她越发发现,跟萧昶说话不能拐弯抹角,她是如何想的,就要怎么表达出来。
“你先别生气,听我跟你说,我知道你是爱我,这孩子来了就是缘分,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不舍得放弃它,我们做了那么多措施,它还来了,就是命中注定,天予不取反受其害,当初生泣奴艰难是因为在陆家喝了红花汤,但现在不一样的,这十年我一直精心养护着身子,又有太医看护,一定会没事的。”
萧昶宛如被顺了毛的狮子,那股阴鸷的随时会暴起伤人的感觉,消失了。
“可是,你生孩子,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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