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景荻握住她不安分的手。
她面容雪白,在灯光下微微发光,有种近乎透明的脆弱感,眼神却直白,略带玩弄。
“不过会受点教训罢了。”
“真糟糕,都怪我还你要挨骂了。”安蔓假惺惺地开口。
“哈哈!”话一出口,不知道怎么被戳中笑点,韶景荻又笑起来。
他自顾自笑了一阵,忽然低头,一手捏起他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脸对着脸,目光直直盯着她的嘴唇。
他看得很深,像是要亲了过来。
安蔓漆黑瞳孔和他对视,水果黏腻的汁液,在她起伏的唇上流动,渗入唇齿,“那怎么办。”
韶景荻的指尖按在她的唇角轻轻摩挲,沾到一点黏腻潮湿的汁水,他手指很热,嘴唇微微咧开,露出一点寒气森森的白牙。
“那有什么办法,你这么有趣,又这么迷人,当然只好承受啦。不过我可是要收代价的,作为为你解决麻烦的代价,希望你给我一个满意的报答。”
他忽然收回手,嘴角笑容咧得很大,握住她的手心,低声道,“我已经买了口枷,主人。”
然后潇洒松开手,将凳子一推,快步追着哥哥走远的方向跟了上去,两人都上了楼,只剩下安蔓一人还在餐桌上,慢吞吞喝粥。
韶景荻被她勾引到了。说得那么拐弯抹角,眼神却很直接。
他想和她上床。
“蠢货。”安蔓咕哝着喝粥。
试探失败,还是不知道共感是真是假。倒是韶景戈再次当面见证她勾引弟弟,敌意加深了。
她微微垮了脸,草草吃完了饭,离开餐桌,有点担心韶景荻这对兄弟到底谈论了什么。按照经验必然又是一堆不利于任务的坏话!
她吃完了饭,往楼上走,却听到细碎的说话声,不远处宽阔的走廊尽头,有个大露台,通往露台的门开着,里面隐约站着两道影子。
安蔓放慢脚步,高跟鞋在软绵绵的地毯上发不出一丁点声响,越走近声音越清晰。
两道并肩而立,一模一样的身影立在露台,俯瞰着韶家庄园漂亮的夜间景色,音色也一模一样,安蔓只能靠语气和内容分辨说话者。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韶景荻的语调微微偏高,声音不定,带着一种懒懒散散的慵懒感,“我知道。”
另一道声音更加沉稳,音质偏低,声音沙哑粗粝,语调文雅,“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面对兄长的告诫,韶景荻依旧是那个玩世不恭的语调,“玩一下啦,你还不知道我吗?玩玩而已,不当真。”
韶景戈说:“玩可以,注意尺度。”
韶景荻唔了声,似乎想起了什么,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只是勉强道,“哦。”他站在露台上,懒懒散散往里面看了一下,一下子发现了偷听者的马脚。
韶景戈这个人,很少对人直接出手,通常会警告几次,早上是第一次;刚刚玩得过火了,刻意选在这个地方,同时教训两人,是警告第二次。没有第三次了,事不过三。
韶景戈都有点控制欲旺盛的倾向,什么都爱管。他和韶景戈从小经历不同,性格也略微不同,但喜好极为相似。
韶景荻应了教训,虽然没打算听,但也略微不爽,微微偏了偏头,见里面的人还没走,饶有兴味开口,“哥,说起来,以前我们审美最像了,连宠物都是一起养的,我喜欢的东西你都喜欢,对吧?”
韶景戈语调低沉,灰眼睛平静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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