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披散,唇色苍白,一张冷淡又漂亮的脸,眼睛里却带着一点玩味。
“这么着急就赶我走了吗?我还以为你会商量一下后续的治疗问题。”
江赫转头,微微蹙眉,“没有后续了。”
“真的吗?”安蔓满脸遗憾,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按着他的肩膀,忽然向前一步,膝盖压在沙发上,低头一笑,“那太可惜了,我以为我们能够实践一下第……多少步来着?试试那个拥抱。”
江赫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你不是说已经不喜欢我了吗,现在是在干什么,讨好我?”
安蔓微笑,“突然现在又喜欢了,毕竟我的喜欢非常多变。”
“……”江赫被气笑了。
现在的场景,与梦中诡异的交织。
唯一不同的是她比梦里更恶劣,更真实,更漂亮,也更坏。
连裙子和梦也是同样的颜色。
江赫冷漠地审视,她到底什么地方特别,她明明没有任何地方特别。
这种人。
这种人!
安蔓对他的思路一无所知,反而歪着头,伸手从他手里抽出手机,往旁边随手一扔。
手机啪嗒掉在地毯上,她眨了眨眼,嘴角弯了一下,伸手按住他冰冷的胸口,“经过刚才的事我才发现,我还是喜欢你的。”
“你明明比崔英朗好那么多。”
“是吗。”江赫冷笑。
安蔓忽然顿住,感受到了什么,表情似笑非笑,“……江少爷真是,不容小觑。”
她的每一句话,都让江赫脑中理智的弦崩断一分,他咬牙切齿说,“是吗?”
“是啊,没关系啊,反正我喜欢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说悄悄话一样,压低了声音,攀在他的耳边慢悠悠开口,“目前还是喜欢的。”
江赫语调古怪,眼中盛满了恶意,“什么都可以?”
她在勾引他。
她确信他做不了什么,也不可能去做,极端的自我约束,让江赫向来注意自己的言行,也给了她肆意妄为的信心。
可能是那种今天那种血腥、黏腻的肮脏之感,已经浸透骨髓,让江赫冒出超出平常的恶意。
他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按在胸口,反问,“什么都可以?”
安蔓的手僵了僵,她骑在他腿上,裙摆微微撩起,停在大腿,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皮肤。
她贴着江赫的皮肤,似乎有点迟疑,又像是试探,“你想做什么?”
江赫缓慢重复:“不是你说,什么都可以,对吗?”
“唔,话是这样说……”
“所以。”江赫一字一句,“接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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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抱着防尘袋,站在休息室的门口,这里的地板应该刚刚被人清理过,地面还没干透,气味十分怪异,像是在某种腥味极重的液体上喷洒了巨量的清污剂后,又刻意喷上香水,多次叠加的气味。
气味刺鼻难闻,挥之不去。
他伸出手敲了敲门,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准时准点的江级长却没有立刻听到敲门声,出来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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