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戴叹气:“再拿乔就没意思了。”他看了一眼时间,“如果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跟助理说,他会跟你谈。”
安蔓:“……”这种人真的好烦!
崔元戴确定了时间,大概自觉已经商定完毕,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并不认为,这是一件需要商议的事,“暂时就这样吧。时间差不多了,他也快回来了。”
安蔓很烦他,脸上努力挂着甜甜的笑容,“是吗,崔叔叔。”
他看着她,饶有兴致地笑笑,“上次我留给你的名片还在吗,如果你觉得他难伺候,或者是等他厌倦了,可以来找我,领取报酬。毕竟我儿子我还是挺了解的。”
话音刚过,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病房门被重重踢开!
咚的一声,猛然撞到墙面又弹了回来——
崔英朗一回来就听到里面的说话,其中一道尤为耳熟,他踹开门,眉目压了压,“老头子,你又做了什么!”
崔元戴不以为意,声音不疾不徐,“看你不老实,给你送个安定剂。”
“关你什么事,滚。”
崔元戴:“我可是做了一件好事,儿子,你应该感谢我。”
他轻轻一笑,并不在意儿子这种大不敬的态度,对旁边走进来的助理叮嘱几句,“照顾好他。”
随后向安蔓微微点头,拍了拍大衣上的灰,稳重优雅,转身走了。
崔英朗后脑勺蚯蚓型的狰狞伤疤,被严实地包裹住,眼睛缠上了白色纱布,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下巴,嘴唇微干,没有什么颜色。
他抿着嘴唇,看都不想看那个死老头一眼,有些懊恼,怎么会这个时候见到安蔓!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碰了碰额头,只摸到了厚实臃肿的纱布。层层叠叠,把脸遮了个大半。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样。
安蔓这个疯女人,本来就说喜欢他的脸,之前他破相的样子被她看了,现在脑子都快裹成猪头了,又要被她看到,不知道这女人又会怎么想!
他抿着唇,大步走向室内,想要找个地方坐下,脚尖却不小心踢到旁边椅子,僵硬一下,忍着闷哼,伸手把椅子拽了过来。
椅子拖拉发出沉闷刺耳的噪音。崔英朗就近坐下,背对几人,把脸朝向另一边,压低声音,暴躁道,“都滚出去!”
安蔓目光转向助理,小声问:“怎么了?”
助理也只敢小声开口,生怕哪里触怒了这尊大佛:“……崔少爷上次伤口血肿,压迫神经,影响了视线。最近手术清除了,需要静养。”
安蔓若有所思,“这样啊。”
助理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开口,“医生说要避光、防碰撞、禁止揉眼,不能剧烈运动,严格休息,还要保持情绪稳定。”
更多的,他没说完。
但是很显然,崔英朗现在完全最做不到。
崔英朗性格本来就差,现在受伤了,眼睛不好使,每时每刻在忍耐不适,更暴躁了。
本来想让助理把人打发走,结果听到这几个人居然聊上了,他更心烦了,“都出去。”
助理为难道:“崔少爷,你的手机……”
崔英朗:“滚。”
助理顿了顿,“好的,有事请随时喊我,我就在门口。”
崔英朗听到了关门声。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跟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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