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有花朵。
舷窗外,繁星疏月,云海翻涌,如真如幻。
为了不让程与淮起疑心,江稚在飞机上仍照常和他发信息聊天,分享各种日常。
程与淮提前从高级别的官方会议离场,查了下航班,根本赶不及飞抵斯德哥尔摩陪她跨年。
跨不跨年倒是其次,他迫不
及待想见到她。
他很想很想她。
程与淮订好机票,点进微信置顶,刚想给她发消息,电光石火间,脑中非常微妙地闪过某个念头。
这种直觉既强烈又玄妙,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就像之前因封路下榻山间酒店那晚,她和程明朗他们开开心心地坐在热闹的人群中听歌,而他独自待在楼上房间工作,难以集中注意力,总觉得心好似空了一块,想找各种理由让她回来,又自嘲没有可打扰的身份立场,不得不作罢。
思绪繁杂,坐立难安,说不清道不明。
心烦意乱之际,她忽然凭空出现在他眼前,明眸善睐,笑意盈盈,美好得如同梦境。
那样不真实。
可她出现的那个瞬间,他心底那些莫名的失落迅速烟消云散,心情蓦然变好,缺口也被填满了。
他终于确定自己心里其实是隐隐抱着期待的:
不要在人群中,到我身边来。
不要再离开,一直陪着我。
如今,这种“直觉性隐秘期待”被萃取出更清晰更确切的定义——
他想见到她的时候,她就一定会出现。
程与淮指尖轻滑,查看聊天记录。
她一再询问他跨年夜怎么过,是否真准备待在家里加班?
她并非拖泥带水的性子,类似问题却反复问,说明了什么?
说明她在确认他会不会离开A市。
他离开A市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飞去斯德哥尔摩找她。
那么,她再三确认他在A市,便意味着——
她要回来找他!
程与淮按捺住内心乍现的狂喜,查了从斯德哥尔摩飞回A市的航班,能赶得上跨年的只有一班,落地时间是两个多小时后。
他当即吩咐司机改道去机场,中途还停下来买了一束花。
江稚对此一无所知。
飞机准时抵达A市国际机场,她脚步轻快地推着行李箱往外走,出口处人很多,声音嘈杂,还有个小孩子张着嘴巴哇哇大哭。
江稚艰难地穿越人群,隐约听到几个年轻女孩激动地压低声音说:
“哇塞好帅好帅好帅!”
“这颜值,这身材,这气质,真绝了!!”
“是不是在拍戏?”
“卧槽你们看到了吗,他身后还藏着一束玫瑰!”
……
江稚以为她们是来接机的明星粉丝,没太在意,拿出手机,准备最后确认下某人的位置。
“跨年夜你真的打算在家加班啊?”
边敲字边脑补,等她大喊着“surprise”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肯定会被吓一跳。
嘿嘿。
好期待看到他是什么反应。
信息编辑完,正要发送,结果由于走路不专心,一不留神就迎面撞上了人,她赶紧道歉:“不好意……”
话没说完,就被撞到的那个人抱进了怀里。
哎???
江稚瞬间懵了。
哎哎哎?!
怎么回事啊这是?
随着男人越发靠近,熟悉的木质冷香闯入呼吸,竟有种头晕目眩之感。
既意外,又惊喜。
好几秒后,江稚终于反应过来,不禁心花怒放,数不尽的欢喜一股脑涌现,涨得心尖发疼。
可又觉得那么不真实……
周围的喧闹声好似一下全消失了,她在他怀中神魂颠倒,摇摇欲坠。
只能更紧地抱住他。
然后,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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