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倘若她不问,言漱礼从来不会主动告诉她。
“…我不要你这样。”李絮拧眉,唇角抿了又抿,避开他即将落下的吻,“我知道这些对你而言不值一提。可是Leon,我想跟你好好在一起,不想欠你。”
“你不欠我。”
言漱礼转过她躲避的脸,强硬地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彼此呼吸温热交织。他笃定又平静,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我是你的。李絮。”
明明讲着这般俯首称臣的话,却令人感到一种彻头彻尾的占有与攫夺。
李絮心脏沉沉地跳,同时感到怯懦与沉溺。
久久静默,因为伏在他肩上,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其实好多时候,言漱礼,我都好嫉妒你。”
“嫉妒我什么。”言漱礼手掌顺着她雪白的颈,像在抚摸一缕受惊的游魂。
李絮想了想,似是而非讲,“嫉妒你什么都有。嫉妒你比我更早领悟。”
自从在麓月府重逢,李絮一点一点,开始介入他真实的生活。她看他与言逸群相处,听他讲言幼薇和Elias的过往,跟他去德国见Marie。她目睹他与自己的不同。一边观察,一边思考,终于后知后觉愚钝地发现:家,指的不是特定的某些身份,或者特定的某间建筑,而是情感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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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如那句刻在黑胶唱片内圈,写在佛罗伦萨车窗上的歌词——
Ifloveistheanswer,you‘rehome.
她也可觅得答案,筑起归巢的家吗。
太多话没有诉诸于口。
但就是默契地有感应。
广藿玫瑰的香气在空气中蔓延,混合低调的焚香,甜蜜而安定,像一张铺天盖地织梦的网。
言漱礼一瞬不瞬看着她,任由她占据自己全部视野,同时亦强势地嵌入她眼底。他们向彼此分享所有缅想与记忆,敞露梦的隧道,剖开隐秘的心。
一呼一吸的气息拂过。
言漱礼将怀中柔软的身体抱紧,捉住腕骨,轻而庄重地吻了吻她无名指,说,“现在也不迟。”
流绪微梦。
夏日融化于此刻。
风轻轻,蝉声也轻轻,连同碎响的溪流,恋人的絮语,一同构成无尽夏的白噪音。
*
与Sphynx作伴,无所事事休息了一两日,李絮很快调整好时差与状态,重新适应了云城的节奏。
她最近在和霍敏思商量,物色适合当工作室的地方。要求只有三点,一是安静,二是便宜,三是不要言漱礼那个挑剔鬼插手。让他来选,地点必定无限接近NMAA写字楼,且租金必定贵得令人咋舌。
“所以,以后真决定留在云城了?”霍敏思在那边揶揄着问。
“暂时是这么打算。待腻了再飞佛罗伦萨。”李絮埋头整理着画具,“反正画画在哪都是画,回来还可以常常跟你见面,不好吗?”
“我当然是举手举脚赞成啦。”霍敏思躺在伦敦草地晒太阳,哼哼着笑,“啧,便宜那座冰山了。我再待两天,巡完最后一家餐厅就回,到时候陪你一起去苏城看场地。”
“行。”李絮唇边折起淡笑,“我跟Sylvia有两幅画位置一直定不下来,也得现场参考参考你的意见。”
有一搭没一搭通完电话,刚挂断,就见江岸霓虹塔亮了灯。偏轴门响。被背后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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