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漾的身前,将那片衬衫洇湿一片,凉凉的触感让裴书漾不禁皱了下眉。
裴书漾自然是见过这个样子的书窈。
初中之前,裴书漾见过书窈最多的就是这样样子的她。
之后她开始收敛脾性,好与不好,坏与不坏不会全然都写在脸上。
不是嚎啕大哭,只是细声慢调地小声吸气。
听到医务室后,才有了点反应。
她扯了扯裴书漾的衣领,“不要。”声音带着哭过后的干涩。
噙着泪、睁圆眼睛看他的时候又很娇。
“给林医生打个电话可以吗窈窈?”裴书漾抽空按了下电梯键,“我手机在外套里。”
林医生是书窈的私人医生,平时有事都是给她打电话。
书窈不说话继续哭,继续摇头。
裴书漾问她为什么哭,她也不知道。
可能是被剧情捆绑太烦了,可能是其实是真的有点疼的,也可能就是积攒了很久的情绪突然之间找到了宣泄口。
像洪水开闸,一下子便没收住。
反正这个人是裴书漾,她最可恨、最讨人嫌的样子都被裴书漾见过。
裴书漾只是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哄着她。
最后顺着书窈的意思去了裴书漾的休息室。
裴书漾看了一下,书窈脚踝有轻微的胀红,但不是特别严重。
他那里有冰袋,敷一下,再休息一会应该差不多。
这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到裴书漾的休息室就消失不见了。
书窈捧着手机,注意力又被任务后续吸引。
以至于到现在才迟钝地意识到他们这不太合时宜,但又有点合时宜的姿势。
书窈抱着一个兔子枕头,柔滑的手肘撑在上面。
手机被丢到一边,她长睫微垂。
裴书漾屈膝半跪在身前的地毯上,
校服外套还系在书窈纤细的腰间,先前是受伤的脚踝被他抓在手里敷冰袋,另一只径直踩在了他肩颈之上。
现在冰袋移开,细腿悬空,没受伤的被抓住,他的脸都快贴上书窈白腻的腿侧。
呼吸很轻、很痒。
他的手很凉、很*、很适合**。
完了,她好像又想贴贴了。
呜呜真是个涩鬼。
珊瑚色的瞳孔里映出的裴书漾眉眼清隽,却像是入定的老僧,素净得很。
书窈很轻地咬了下唇,在回他之前的话:“没有。”
裴书漾的动作一直都很小心,没有弄疼她。
冰袋又贴在了泛红的脚踝,书窈很轻地嘶了声。
系统的痛感屏蔽接触后,首先传到书窈大脑皮层的就是冰冰凉的触觉。
实在是太凉了。
脚踝处的那点痛觉微乎其微。
如果不是被裴书漾握着膝弯,她都要弹着腿,将这个冰袋踢飞了。
抢在裴书漾问之前,书窈开口:“不是疼,是太冰了。”
裴书漾轻嗯了一声,垂眼看了下腕间的表,“马上就好了,窈窈再坚持一下,还有五分钟。”
书窈嗷呜一声捂住了脸,“知道啦。”尾音含糊,黏了蜂蜜似的。
书窈现在脑子里有点东西,看什么听什么,都觉得不正常。
裴书漾这话好像放在某些时候也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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