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倦我的哑口无言。到最后,我成了一个阴毒、黑心、恶劣的不详之人,只能永远被禁足在青竹轩,谁也不能进来。对外,却只说我胎里带来了弱症,不便见客。”
“身边只剩下秋扇与翠平伺候,等她们也嫁了,就会有一个小丫头来近身伺候。整个院子,只有我与她。”
除了南枝,这儿的其他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只当七姑娘被刺激到了,这才有些口不择言。
“五日才有一次沐浴,饭菜送到院子门口,由小丫头送进来,残羹冷炙都是寻常。只有新年,我才能出去一趟,但是所有人,都当我是瘟疫。”说着说着,七姑娘苦笑一声,这样痛苦的日子,她居然能熬差不多八年。
若不是后头大伯犯了事,李家大厦将倾,恰逢选秀,他们也不会把她放出来,让她去试试能不能抓住救命稻草。
谁知,她真的中选了。
最后斗败了,死的时候,她也不过二十。
“流云,你合该痛苦一生。”七姑娘摆摆手,方才还听入了迷的翠平秋扇便上前拉走流云,“把她带回厢房,别教她出院子,我要让五夫人觉得她出尔反尔,且由她下手。”
本以为稳赢的局却输得一败涂地,还被她把脸面扯下来,伪善的五夫人,只怕这会子恨得不行。
室内只剩下七姑娘与南枝,她看着七姑娘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榻上,“南枝,你帮我这一回,我不会忘记的。往后,往后我如果有造化,你必定跟着我风光。”
若再进宫一回,她不能再败,那高位也要伸手去摸一摸。
“我等姑娘。”南枝笑了笑,她并不知道七姑娘未来如何,但起码此时此刻,她与她,建立了信任,要一起走过许多路。
“说出来不怕姑娘笑话,我最大的目标,就是当个管事娘子,让我姐姐不用再为我担心。”半真半假的话,南枝说的真情实感。
“会的。”七姑娘拍拍她的手,又说,“你身上有伤,我去福寿堂住的这些日子,你不用伺候,家去养着,我教底下新来的小丫头去服侍你前后,不用你自己操心。”
“欸姑娘。”南枝抬手压了压七姑娘的手,摇摇头说道:“我不叫其他人服侍,她们年龄与我差不多,抬水搬椅子都不够,算了。不若姑娘在老夫人面前提一提,叫我姐姐回来照顾我,这倒好。”
她受了伤,姐姐肯定心急如焚,说不定正请假要照顾她,既然都是请假,不若教老夫人与七姑娘也知道她姐姐的存
在,能得赏赐亦或是拔尖出头,都是有可能的。
“也行。”七姑娘若有所思。
南枝家去时,是秋扇与翠平送回去,身后还跟了几个婆子娘子,手上各自捧着好些物件,全都是七姑娘给的东西。
王娘子得了信儿,早就在家门口踮着脚往远处看,等看见那小小的身影,迫不及待地冲过去,想搂她又怕弄疼她,只哑着嗓子问道:“哪里疼,告诉姐姐,快跟我回去,我仔细看看。”平日里那般周全的一个人,竟也顾不得与那些娘子姐姐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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