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学了个十成十,怎么,打算甚么时候爬床?
说不清是被嘲笑的难堪,还是被说中心思的恼羞成怒,总之自那天之后,春杏与茯苓就不对付了。
“瞧瞧,被我说中了吧,要是你从前会做人,哪会有人不帮你?臭婆子,你不许动,看她自个倒完,倒完快些回来,洗了手就给我端洗脚水,我还等着用。”说罢,春杏趾高气扬地走了。
待她走后,臭婆子主动提了那桶倒了夜香,随后对茯苓说道:“你回去吧,就说是你倒的。”
“……”茯苓一言不发,默默地紧了紧外头披着的薄薄的斗篷,她第一次正眼看臭婆子,拎起木桶,随后迈着缓慢的步伐离开。
臭婆子又交代一句,“要是冷,我那儿有多的厚衣裳,你从前穿剩的。”
见茯苓不应声,臭婆子也不再吱声,推着板车去收夜香。昏暗的石板路上,只有轮子滚动的有节奏的“咕咕”声。
南枝不做声,悄然回了厢房。她倒是记起一件事,先前七姑娘与翠平商议,其中就提到了春杏的名字,也不知,七姑娘打算如何对春杏?
厢房里,迎雨正烤栗子,满月在煮梨水,“南枝,刚烤好的栗子,可要来点?”
“喏,给你倒的梨子水,清甜降火。”满月推了推杯子。
临近过年,众人心情都放松不少,往日有甚么吵闹似乎都抛掉了,只笑脸相迎。南枝也觉这气氛轻快,便坐过去,同她们聊天。
“你学了恁久,可有学到甚么?”问话的是迎雨,在得知南枝有着她们没有的优待后,她其实羡慕嫉妒过一段时日,可在看见南枝一天天忙得见不着人,这份嫉妒也就淡化。
这会子问起来,也是八卦成分更多。
“甚么都学了点,只你说教我看病,却是万万不成,只怕害了人。”南枝张口就撒谎,实际她已经能治一些不打紧的小病。
即便知道这些有银钱的丫鬟不会找她看病,她也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学习进程。
“这倒是,你多学点,别让人骗去看病,到时候出了事,还要被人讨债。”满月说,她口硬心软,说这话
还有些别扭。
“我晓得。”南枝点头。
次日,已是二十二,大厨房熬了甜粥,用各色豆子煮成,每个人都能分一碗。
新年的气氛愈发浓郁,吃罢一碗甜粥,南枝就听闻了外头正吵。
“怎的了?”
牛稳婆一勺一勺舀着粥,很珍惜的模样,闻言,抬眼说道:“去瞧瞧吧,你学得快,今儿便早些下学。”
“不了,我再多学些。”南枝也有顾虑,府中聘请牛稳婆,日期只到明年九月,日子一到,甭管学会多少,该走就走。
“也行。”难得的,牛稳婆声音有了一丝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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