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会在赖家?可别说赏赐,也别说下边的人花出去,正正好流到了赖家,而他们家的马娘子,又正好惊到了我。”
“哪来那么凑巧的事!”
把谁当傻子不成?老夫人气得心肝疼,“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亏得七丫头还为你说话,可你开口闭口就是自己的不易,你是不易,只怕正是因为不忿,所以才害了我们去。”
她也是不择言地骂,偏生真的说到了五夫人的心坎上,她是不服,凭甚因为她是商女,在这里就要低人一等?
甚至因为是填房,处处要与死去的姐姐比,她真的受够了!
但……瞧了那锭银子,五夫人心气散去不少,终日捕鹰,竟有一日教鹰打了眼。
瞧不中的马娘子,留了后手,确确实实扎在她的穴上,让她动弹不得。
“儿媳真的没有做过。”不管如何,这事都不能认,不然焉能还有好日子过。五夫人垂手,借着袖子遮掩,给后面的人摆了手势。
跟着跪地的松露领会到了,却也犹豫几瞬,最后想到自己父母还在赵家,便也不顾及其他,往前膝行几步,把头叩得“砰砰”作响,大声地说道:“请主子们饶恕,这事不干五夫人的事,全赖奴婢,教导南枝看账本子时有过不和,偏找不了她的事,所以寻了马娘子,对付王娘子,不曾想惊到了老夫人。我给马娘子的银钱都是自个这些年攒下的体己,夫人给的,所以他们误会了。”
“我虽然不是个好的,但也知道不能教主子白白蒙冤,何况夫人平日里待人接物皆好,从不会有争吵。全都是奴婢一人所为,五夫人一概不知情。”她把罪扛下来了,说得那般真情实感。
五夫人松了一口气,倏地扭头怒斥,“你你,你敢背着我做这等下作的事,真是枉费我如此信任提携你,松露,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松露依旧在磕头,“真的只马娘子那一回,七姑娘受惊一事奴婢并不清楚。”
她替罪,老夫人明显是不信的,尤其是松露说不清楚今日这一遭事,除了有势的主子们,府里还有谁能把首尾扫的干干净净?而她又是五夫人的丫鬟,这背后的人,一瞧便知。
可见,两件事都是五夫人一手操纵,不过推了一个替死鬼出来。
五老爷也气恼,可明白这罪不能安在五夫人身上,不然他们五房可就真的犯错了,连带着他也要遭难。
“母亲,我们……”
“你住嘴!”老夫人头一回直接不给五老爷脸面,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她恨声道:“她一个奴婢,没有人撑腰敢做这种事?便是马娘子稀罕钱财,替松露做一回,那今日之事又当如何?慧心法师都说了,那火焰与经文变色同属一个人的主意,那丫头能办成?”
五夫人突然睁大眼睛,她倒是不知道有法师说了这一层。就像当初她利用慧能法师冤枉七姑娘那样,这会儿轮到她哑口无言——她就是知道老夫人信佛,才使了法师开口。
报应不爽,也到她身上了。
“如何?都没有话说了?”老夫人看五老爷,又转头瞧五夫人,“家门不幸,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娶个商户出来的女子,没有学识不说,通身铜臭,还只会装模作样,使尽阴谋诡计。”
大夫人与五夫人有了间隙,但也不乐意老夫人这样说她,倒不是替五夫人说话,而是物伤其类。今日老夫人骂五夫人铜臭不堪,明日是不是就得骂她迂腐陈旧?
“母亲,您歇歇,他们都知道错了,您瞧瞧,都没有与您争嘴。”大夫人教曾妈妈端来燕窝,亲自服侍,堵住了老夫人的嘴。
低着头,五夫人沉默不语,人心一旦有了偏见,任凭口舌费尽,也改变不了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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