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工匠师傅自知失言,尴尬地挠了挠头,干脆回去继续垒墙了。
两间房已经快砌好,今天差不多能到顶,等顶封完,其他的活他们自己就能做了。
不过得等墙晾干才行,不然内墙上刷一层,里边的灰浆更难干。
赵秋瞥了眼干活的两个师傅,低声道:“村长那边还没来信吗?”
姜宁摇头,他倒是不急。
官府那边审问、查证,到下发公文也要不少时日。
“都过去六七天了。”赵秋不免担心,“那老东西恬不知耻,要是因为他年纪大就从轻发落,那也太便宜他。”
姜宁垂了垂眼,想起那日的事情,更多的是愤怒和懊恼。
善意被利用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在知道危险的情况下。
可让他当时不去管铁柱叔,又不太可能。或许现在会换一种方式,比如送到村长家,就跟送去警局一个效果。对自己而言,人身安全更有保障。
“长昀说了,最轻也是七年。”姜宁转着手里的一根豇豆,“他也没几年好活,就在牢里过完最后的日子。”
闻言赵秋点点头,没再多问。
那日的事到今天他都没细问,没那么多好奇心,更不想让姜宁难受。
那会儿看到姜宁狼狈地跑进村长家,他立即知道事情不对,都没多想就去给卫长昀报信。
不管如何,卫长昀是卫家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后来去了村长家,就见姜宁急匆匆地出来,脚还一瘸一拐的。
他上前去扶住姜宁,听他是要去老根爷家,立即陪他一块去。
之后的事,他东一句西一句的,自己琢磨出来了。
“好秋哥儿,别担心了,我真的没事,更不在意村里人说什么。”
姜宁伸了个懒腰,朝竹篱上那一片开得正好的花,“那些话难听,可还不如这花死了让我难过。”
赵秋顺着他视线看去,低低笑道:“我知道了。”
姜宁回过头,“你日日都来,我知道你是怕我想不明白,自个钻牛角尖。”
被说中心思,赵秋抿唇,“别觉得我是来蹭饭就行。”
闻言姜宁微微睁大眼,略一思索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村里人是不是也说你了?你总跟我一起玩,肯定捎上你。”
赵秋连忙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不是说你跟我一起玩日后不好说亲,就是说你跟我玩是因为我会做生意。”
姜宁抬手枕在脑后,“想都知道那些人嘴里没什么好话。”
关心别人家里的事,比自家米缸里有多少米都清楚。
赵秋沉默了片刻,叹了声,“还好爹娘和大哥都知道你们的秉性,还帮我说回去了。”
“叔和婶都是心善的人。”姜宁眨了眨眼,看赵秋的神情,欲言又止。
其实他是想问赵秋一家要不要去镇上住,可不是谁家都跟他们一样,愿意离开的。
更何况,他和卫长昀都还没把事定下来,倒也不必这么早说。
等日后他们在镇上站稳脚跟,生意也稳定下来,要是赵秋家愿意,可以让他们入伙。这样一来他心里也好受些,毕竟承了赵家不少情。
他俩正沉默着,院子外有说话声传来。
“宁哥儿!”
声音传来时,姜宁先抬头看去,赵秋慢了一步。
院外顾苗急急忙忙地跑来,跟着来的顾今南完全被他抛在身后。
“苗哥儿?”姜宁起身,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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