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了州府不同,州府可是大地方,物价都不一样,首先从住的客栈来说,那大半个月的时间,没有银钱必定是住不起。
姜宁一边数钱,一边琢磨去易安楼一趟,兑点银子带身上,一是方便,二是有备无患。
“长昀,我算了一下,咱们现在积蓄有二十三两,这是之前攒下的,还有苗哥儿给的分红、分利。”
姜宁转过身,看向卫长昀,“过几日天晴一些,我去易安楼看看苗哥儿或者秦掌柜在不在,咱们把二十两都换成银锭,其他的还留着铜板,去州府时,带十两银子,你说够用吗?”
十两银子,大概有一万块钱了。
两个人相当于去省城住大半个月,少说十六七天,吃住都得算进去。
好在的是,他们俩可以开一间房。
“州府的客栈要比县府贵一些。”卫长昀道:“县府是五十文。”
“那州府按照一百五十文来算,吃住加一起大概要四五两银子。”
姜宁算着,“不过有备无患,带着十两银子去,万一碰到什么事还有个应急的。”
姜宁不由庆幸,幸好当初选择了做点小生意,不然一大家人,别说是换房子了,怕是连温饱都难,更别说去私塾上课、去州府考试的路费。
怕是都得问邻里借才行,然后提前十天半月赶路,再挤柴房,或者去一些人家借一个小屋子备考。
难怪从前的读书人,尤其是那些家境清贫的,落榜后都接受不了,郁郁寡欢,更甚者失意难平,越考越差,最后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
姜宁盯着卫长昀,不由紧张道:“长昀。”
卫长昀闻声,转头看向他,“怎么了?”
姜宁抿抿唇,低咳一声,“你压力别太大,不论考得如何,我们还是一样过。”
闻言卫长昀愣住,略一思索后才反应过来,哑然失笑,“放心,我知科举艰难,更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院试虽得头名,却不过是科举之路的开始。”
天下士子犹如天上群星,人人皆有自己的优势,每一颗星星都一身光华。
然,科举之路艰难,失意者是多数,越往前,路越窄。
“那就好。”姜宁吐舌笑起来。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小宝敲了敲门,他们说进了后,就见小宝推门探头。
“二哥,宁哥哥,外面有人找。”
小宝指了一下门外,“是上回那个大叔,就我被拐走那次。”
姜宁和卫长昀对视一眼,立即起身往外走。
“是李捕快吗?怎么冒着雨来了?”
“是不是有姜大志的消息?不然也不会来得这么急。”
说话间已经出了房间,朱红正把人迎了进来,抬头看到他们,而后齐齐看向披着蓑衣的李捕快。
李捕快摆摆手,就站在院门口的屋檐下,“姜老板、卫秀才,还有朱家婶子,有一事得你们跟我去一趟,认认人。”
卫长昀问道:“不知李捕快所言,是何事?”
“今日雨下小了,镇外二十里的一个村里,有个老翁去河边,发现了一具——”李捕快看眼小小和小宝,放低声音,“尸体,我看那衣服有几分像姜大志,让你们去认认。”
“老张,他已经去坎子村,告诉你家两个兄长了。”
卫长昀一听,立即看向姜宁,握住他手腕,“现在去何处认?”
“送到镇上了,要是人对得上,仵作验过无误,便由亲属领回安葬。”
李捕快道:“你们是——都跟我去一趟?”
姜宁回过神,望向朱红,“李捕快,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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