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这么叫了,说是贱名好养活,我那时还是个半大小孩,顾不上这些,也就一直耽误下来,至于后来……”
卫长昀顿了顿,道:“其实我来镇上私塾后,就给他们俩拟好了名字,还请先生看过。”
姜宁忽地好奇起来,“取的什么名字?”
卫长昀看了眼卫小小,“潮平与雁归。”
姜宁略有惊讶,却无端端觉得这两个名字取得好,但从字面意思来看,便够好了。
“我觉得好。”姜宁拍拍脸,“等过一阵,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要这两个名字,反正是大名,平时还用小名。”
卫长昀嗯了声,跟着姜宁一块去厨房拿东西,准备食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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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知不觉过得很快,有了扑克牌,晚饭后的时间变得好打发许多。
一家五口,晚饭后别的事也不干,就在堂屋里围着桌子玩跑得快。
输的人往脸上贴纸条,要么就罚吃酸橘子。
玩了好几天,最后姜宁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及时叫停,趁着秋高气爽,决定等乡试放榜后,一块去寺里烧香,顺道赏红枫。
姜宁趴在床上,手里拿了一支自己做的炭笔,正在写写画画。
这笔是他用米浆混着炭灰,又加了墨水做的。
趁着还没凝固,放进笔槽里,再合上另一半,用绳子缠一圈加固,等着晾干就好。
字迹肯定不如墨来得清晰,但胜在方便,不掉灰,还不脏手。
“又在写什么?”卫长昀关好房门,走到床边,“再来一副扑克,全家要更沉迷了。”
姜宁瞥他,辩解道:“这和扑克有什么关系,是人的自制力不够好,所以才会上瘾。”
卫长昀倒不否认,凑过去看他纸上写的东西,“是,所以你不上瘾是因为一直输?”
姜宁一听,抬起胳膊往他身上杵去,“你烦不烦?”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只是单纯不想玩了,和一直输才没有关系好吗?
卫长昀不闪开,碰着了也不觉得疼,只是想逗姜宁和自己说话,“那这是什么?你说的旅游路线?”
“嗯!”姜宁手撑着卫长昀腿,坐起来,把纸挪到他面前,“我们俩都没去过寺里,听说承安寺的山脚还有一些集市,我算了算日子,正好能赶上每月一次的开斋日,肯定热闹。”
“去承安寺的话,步行要走一个多时辰。”
卫长昀给他指了下集市位置,“那得早点出门,还能在寺里吃斋饭。”
“巳时出门就好,来得及赶上斋饭。”姜宁列了几行字,“要给全家都求一个平安福,然后再给寺里添一点香火,算命就算了,人家说越算越差。”
卫长昀听到算命二字,神色微凝,点头道:“不算罢。”
姜宁嗯嗯两声,接着去研究可以玩什么。
过了会儿,忽地发现卫长昀不说话,扭头看向他,眨眨眼后,暂时把纸张和笔放到一边,整个人窝进卫长昀怀里。
胳膊往他肩上一搭,便道:“先说好,不许瞒着我。所以是想到什么了?”
卫长昀伸手圈在他腰后,对上他眼睛,“在想去寺里的事,那里有不少僧人,会不会知道你的来历?”
比如从何而来、为何而来,又或者会不会离开。
卫长昀并不想患得患失,而是他怕姜宁想家不告诉他。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听姜宁提起过去,并非与家人不和,而是和睦相处近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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