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
连柜台的事都未落下,一块出主意,看看怎么才方便。
比起第一次去酒楼,短短不到十天的功夫,里里外外已经大变样,要赶在六月开业的话,未必不行。
不过他只有一天休息,第二天又该到翰林院办公。
卫长昀进了馆阁大门,便把伞收起来,立在一旁专门放伞的栅栏里,拂了拂身上水迹,往西院去。
难得有一日他来得晚,齐时信和李平峥早已入座,面前的书也摊开来。
二人看到他进来,对视一眼,并未和往常一样跟他打招呼。
卫长昀自小就敏锐,用姜宁的话来说,就是拥有读懂空气的能力,立即便察觉到不对劲。
“长昀,你今天来的路上,未碰到其他什么人吧。”李平峥藏不住话,加上喜欢卫长昀的为人,他们三人关系一直不错。
谈不上好友,但也有几分同僚间的交情。
“今日下雨,我们三人应该是到的最早的。”
卫长昀确认身上衣服不会打湿书后,拉开椅子坐下,“几位老师,应当会晚些来。”
馆阁虽是朝廷办公的地方,却也没那么死板。
尤其是一些学士,年纪不小,逢年过节或者是下雨下雪天,晚些来也无妨。
“今日已经初十,眼瞧着离千秋节只有十一二日,可有得忙了。”齐时信往外看了眼,屋檐已经形成一道水帘,“希望那日不下雨。”
“就是就是,不下雨,咱们站在百官之中,好歹也舒服些。”李平峥转移话题道:“晒总比淋成落汤鸡来得好。”
卫长昀挽起袖口,研磨拿笔,“我昨日不在,馆阁里有什么事吗?我怕到时几位老师问起,我不知情。”
齐时信还来不及挑拣着开口,李平峥已经抢了先,“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那两位前辈炫耀一番,然后再说说我们。”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副高高在上过来人的样,装给谁看?真有本事,就应该像温大人那样,如今已经是礼品仪制郎中。”
闻言卫长昀神色微动,并未露出一样,只道:“不可妄议他人,尤其是在馆阁里,当心老师们听到。”
“你为人正直,那两个可不是,昨天还在这里编排你的闲话,不知道是从哪——”
“平峥兄!”
卫长昀停笔抬头,看李平峥一脸懊恼,齐时信摇头叹气,心下便已了然。
那日姜宁跟他说的事,还是传到了金陵。
不止传到了,甚至已经在馆阁里传开。
卫长昀见他们一脸难色,摇摇头,“不过是些闲言碎语,无伤大雅。”
更何况,此事有什么好编排、议论的。
“他们说话太难听,也就你忍得下去。”李平峥替卫长昀不平,忿忿地转过身去,接着写自己的东西。
李平峥自小长在金陵,到了年纪就进了国子监,可谓是一路坦途,从未在什么事上操过心。
然,读书上吃了不少苦头,尤其是第一次国子监考试,险些倒数,伤心郁闷了好一阵,才发奋苦读。
卫长昀出身黔州,那边的先生、藏书跟环境,压根和国子监没法比,所以他佩服卫长昀。
昨日阴阳怪气卫长昀私事的那两位庶吉士,一步步走到修撰位置的,一个三十三,另一个三十六。
都不是上一科进士,而是六年前的。
六年了才从庶吉士走到修撰,难怪成不了什么气候。
只能混一个铁饭碗,平日里偷懒摸鱼。
“长昀都说不介意,你别气不过,总归是要在一个屋檐下待的。”齐时信出声提醒,“至少要共事两三年,面上过得去便罢了。”
李平峥不吭声,只翻书的动静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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