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没想到会一言不合就争辩,完全教不了。
“厨子的事,按他们说的那样也可以,至少好教。”卫长昀牵着姜宁走到院子里,在树荫下的桌旁坐好。
姜宁点头,盯着卫长昀的脸打量起来。
卫长昀给他倒水,又顺手帮朱红递了一下架子上晾着东西,还往其他人那儿瞥了眼,看看能有什么帮得上忙。
被姜宁这么一看,不自在起来。
“有话要说?”卫长昀问他,并未等他自己开口。
他们俩待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不是认识,而是朝夕相处。
相处模式早就摸索出来,怎么样最舒服。
姜宁笑起来,“酒楼的事,你只管放心,要是我真的需要人帮忙,一定会开口。”
其他人一定不会不管,哪怕是他不开口,如今也帮他分担了不少。
卫长昀应声,“那馆阁的事你也放心,如果真到了我没办法处理时,一定会和你说。”
姜宁皱皱鼻子,“这么一说,我们俩像是在交代——”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住嘴。
“今夜一过,礼部那边就压不住了。”卫长昀压低声音,“内阁、礼部与翰林院,会将此事上奏,科举泄题一案,明日就会传遍天下。”
届时,天下文人士子,必定会口诛笔伐,声讨朝廷。
连钦点的进士,也会牵连其中,等待调查。
“那……”姜宁话音一顿,“今科状元,也会受到影响?”
“嗯。”卫长昀点点头,见王子书拿着书走来,便噤了声,“外面的风言风语,你自当听不到便是。”
这话说得隐晦,实际是让姜宁不管听到什么风声,都别当真。
受到质疑的怎么可能只有鄂州考生,连入京参加会试的其他州府考生,一样会被牵连。
哪有科举泄题,只泄露一处的道理。
在落榜和进士名次不高的考生心里,排在他们前面、中进士的,都有可能是受益者。
是有人泄题在前,不能怪人家这么想。
人之常情罢了。
“这一处,我有些不明白。”
王子书看着他俩,“要是你有空,能帮我看下吗?”
姜宁给卫长昀递了个眼神,便拿起一边的干果,梅子的酸甜味道在口腔里散开,胃里的不舒服,瞬间散去。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卫长昀看了一眼书页内容,“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此句若在策论中,便要以……”
四书五经,对于考生来说,是必备的书籍。
要说字面意思的理解,大多学生都能参悟,然而要化用到八股、策论和经义中,会用者少数。
姜宁听卫长昀说了几句,便觉得脑袋疼,主动抱着瓷罐,躲到一边去,看周庚和赵秋在忙什么。
两人正在讨论酒楼的事,见他来了,又问他意见。
姜宁咬着梅子,腮帮微微鼓起,“……”
“难得放假,你们可以歇歇的。”
到底是谁要在放假的日子,讨论工作啊?
姜宁陷入沉思,难道是前阵子,他太急着把酒楼的事处理好,给大家的错觉?
可是,在镇上时,他可不会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忙。
不营业的牌子,挂得比谁家都早。
“中午吃什么啊?”姜宁环顾一圈,只有小小和小宝跟他一样闲,忍不住问:“我有点想吃凉粉凉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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