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哥,你和小宝宝都一定会平安的。”
“当然了,再等几个月,等他出生,就给你们俩玩。”姜宁揉了一把她脑袋,“现在去玩你的。”
瞥向身边的卫长昀,“你二哥胡茬都冒出来,得先补觉。”
卫小小一听,好奇地瞪大眼,往卫长昀下巴看去。
卫长昀对上他们一大一小的揶揄目光,无奈叹了声。
“我去洗把脸,顺道把胡子刮了。”
姜宁没忍住笑了,等他去打水洗脸时,往天边看了看。
瞧着是个大晴天,可怎么觉得闷热、潮湿,怕是要下暴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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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雨季,连着好几天都在下雨,秦淮河的水都涨了不少。
酒楼那边弄得差不多,就等着六月十二开业。
大家没什么事,除了平时去盯一趟外,别的时候要么自己在家里,要么就是互相串门。
姜宁坐在客堂,剥了一把瓜子在手里,往外面瞟了一眼。
“这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下四天了。”
“不知道,再下下去,河水都要没过平时那片玩水、放灯的河坝了。”赵秋看他面前瓜子皮一堆,立即把盘子挪开,把水果挪到他面前。
“别嗑瓜子了,再嗑就上火。”
姜宁笑呵呵点头,半点不介意被管着,又剥了一个橘子,“随他下吧,多下几天,等酒楼开业那天,就没雨下了。”
顾苗喝完茶,又往杯子里添了点。
“下雨也没事,有一句古话叫遇水则发。”
“那就大发特发!”
姜宁赞同地点头,看向进来的王子书,手里还拿了一本书,“嗳,秋哥儿,你不管管吗?子书是不是有点走火入魔了?”
闻言赵秋看眼王子书,悄声道:“别管他了,他现在一心都是进国子监、州府官学的事。”
“不是还有半年吗?”
姜宁好奇问:“虽说提前了一个月,也不至于这样,压力太大反而会影响状态。”
“他应该是怕舞弊案的事一出,不管结果如何,今年的进学考试都一定会变得更难。”
顾苗从沈明尧那儿听了几句,“我看他埋头苦读,也不全是坏事,至少不受外面的人影响。”
距离舞弊案过去,已经半个月。
案情尚未完全查明,从金陵一路查到了鄂州、金陵府两地州府,还有其他州府监考官。
牵扯出的官吏,不说上千,那也有一二百。
考生积怨已久,流传在外的话也越来越离谱。
不听是好事,听了反而会影响自己。
姜宁若有所感地点头,拍了拍手,发现雨下得更大,落在地上的水花,都已经溅过门槛。
“半个月,应该也查得差不多了。”
姜宁心里有点不安,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不管查出来是什么样,都该给考生一个交代。”
既是肃清朝政,亦是立威的机会。
不管是太子,还是大皇子,或者其他什么人,这场戏,该谢幕了。
顾苗和赵秋对视一眼,想起这段时间的听闻,亦是有些感慨。
哪怕卫长昀和沈明尧、聂丛文并未受到牵连,但他们认识的人里有,更别说因此落榜的。
就是见过寒门士子的辛苦,才知道舞弊意味着什么。
“周庚是不是要回来了?”
姜宁问:“这么大的雨,从酒楼回来,可能要比平时晚点。”
“那我去厨房看看,帮朱婶婶打个下手。”赵秋起身,把桌上的瓜子皮收到篓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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