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再不然去找大哥和二姐,没看我正忙着吗?”
“就是大公子和二小姐让我来的啊,他们也忙。”
李平峥:“……”
家庭地位真是日益下降,谁说年纪小的会全家宠着?
卫长昀看他为难又尴尬的样子,连日来的阴霾散了不少,“要是——”
“正好我也要去内阁,我替你送吧。”
卫长昀和李平峥闻声看去,就见温安臣站在那里,应该是听见了小厮的话。
李平峥一向对温安臣有偏见,觉得他墙头草,一会儿跟大皇子,一会儿跟太子的。
现下被他听到,脸上臊得慌。
“不是有意偷听,恰好要离开便听到了。”温安臣颔首,“如果——”
“多谢!”李平峥飞快打断他的话,“改日请你上长昀家的酒楼吃饭。”
李平峥把东西塞到他手里,拉着小厮匆匆往外走,隐约还能听到几句抱怨。
“都怪你,下回不许这么跑到翰林院来,除非是正事,要还是吵架、打架的事,让人传个话给我就行!”
“可是公子,我要怎么传啊?说了别人还是一样会知道。”
“你就不知道想一个暗号吗?!”
卫长昀笑了声,看向温安臣,“温大人,请吧。”
温安臣点头,和他并肩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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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并肩去往内阁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默,但并不尴尬。
卫长昀想起千秋宴那日的事,隐隐明白了温安臣的一些行事。然而这事不可能挑明,更不可能问。
心知肚明,只能当是猜测而已。
“江陵府那名考生的后事安排,已经交代人去办,不日就会送回。”温安臣忽地开口,“不过人死尘事了,再多的抚恤,对于他家人来说,也于事无补。”
卫长昀一怔,而后点头,“有总好过没有。”
“不管是以死明志,还是以死换取更大的利益,对于他家人而言,都是一样的。”
“入仕不过两三月,长昀倒是比我那时更参悟得快。”温安臣淡淡道:“难怪老师会喜欢你。”
卫长昀眉头微蹙,脚步停了停,“傅老——”
才说出口两个字,便改了口,“鄂州和江陵府涉事官员已经全部收押,现在只剩下京城的几位,你我手里这份名单,就决定了他们的生死。”
“罪有应得罢了。”温安臣看他一眼,“难道不是吗?”
“是。”卫长昀重新迈开步子,“贪心不足,是罪有应得。”
温安臣收回视线,看向街上的百姓,“不管是礼部还是翰林院,我以为在授官的第一天就该知道,切忌贪心不足。”
卫长昀皱了下眉,明白了聂丛文为什么会担心温安臣。
为官者,无非两种。
一为衣食无忧、吃穿不愁,二为安身立命、大展抱负。
温安臣不在其中,处境变得更为艰难。
“温兄。”
卫长昀倏地喊了一声,见他停下,开口道,“为君者,当以民为贵、君为轻,为官者,要为天地立心、生民立命,如此方可为万世开太平。”
“然,江陵府考生一事,太过轻视一条性命,实非长昀所能接受,亦不该是你所为。”
温安臣静静听着他的话,直到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沉默,一路无言快走到内阁时,他才开口。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一个为百姓做事的父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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