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往他怀里靠了靠,“对了,那日三皇子和大皇子来酒楼,没让你在翰林院又遭人非议吧?”
花月宴过去才不到三日,外面的传言就已经变了好几个版本,各式各样的都有。
但不外乎都是靠山身份的变化。
卫长昀与他的关系,向来不是什么秘密。
从前就有人拿他们关系针对卫长昀,如今又起了这样的谣言,不可能风平浪静的。
“不过一些闲言碎语。”卫长昀道。
姜宁知道他是报喜不报忧,撇撇嘴,“你又哄我。”
黑暗里瞪他一眼,“你不愿意说我理解,毕竟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卫长昀摸摸他的背,“的确是有一些传言,只是如今这些话已经影响不了什么,不管是我的仕途还是心境,最多是传到老师耳中。”
他在翰林院的处境,早已今非昔比。
有傅老器重,旁人那些话听来,多少带了一些酸气。
姜宁点了点头,忽地想起另一件事。
花月宴那天晚上,来揽月楼的“贵人”里独独少了太子。
大皇子一个人来,可以说是巧合,但三皇子也来了,那便不是了。
所以太子没来,怕也不是巧合。
来的这两位,左右不过是想借着花月宴的名头和时机,到酒楼探听虚实,看看卫长昀的立场。
“上次我们俩说的那件事,有些眉目了吗?”姜宁问道:“这次偏偏太子没来,看起来他是已经默认你和傅老一条心了。”
对太子而言,只要确定卫长昀与傅老走得近,他的立场就不重要了。
因为选了傅老,便不可能成为他的麾下臣。
卫长昀摇头,“还没有,只不过我担心再这样查下去,会惊动老师。”
按照他们的推测,背后的事必定牵扯皇室。
想也知道真相一定很难查,细节也不会有太多为外人知道。
以他们现在的人情和人脉,想查个明白,很难不进惊动傅老。
姜宁知道他的担心有道理,也不勉强,反而忧心起来。
“如果他知道了,那他会告诉你真相吗?”
卫长昀摩挲着他后背,“会。”
姜宁一愣,“为什么?”
卫长昀沉默片刻,才开了口,“他没有必要瞒着我。”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已经在查这件事,就说明一定知道了些什么。
一时隐瞒得了,也不能骗得过一辈子。
等到露馅时,那就一定论证之前所说谎言,又如何能收服人心。
姜宁嗯了声,“那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姜宁没办法像卫长昀一样去对待傅老。
他如今的担心,都是在害怕有朝一日卫长昀发现傅老和他记忆里的背道而驰,会不会心理崩塌。
不在乎一个原因,卫长昀对傅老,已是亦师亦父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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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太阳还未出来,早就备好的马车从巷子里缓缓驶出,朝着城门方向去。
马车里坐了一家六口人,周庚觉得雇车夫花钱,便自己揽下了驾车的活。
一开始他们还担心周庚没做过,逞强了。
谁知刚离开城门,便发现他是真的会。
一问起来才知道,是在永安镇做工时,被迫学会的,要是不会驾车,出门时推脱,必定要挨一顿骂。
一路去往栖霞寺,周庚都把车驾得平稳,就怕颠簸时姜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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