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平时他不过问同僚的私事。
然而姜宁这个官眷和别人不太一样,闲云观的案子私下里不知出了多少主意,加上河道的事,故而对他印象颇深。
连着好几日见不到人,和卫长昀聊完公务,一块离开衙署时,随口问了一句。
“这几日怎么不见姜公子?”
马县丞道:“听闻他之前开酒楼,可是为了这事在奔波?”
卫长昀愣了愣,笑道:“应该不是,他是想寻一片地,看看能不能收回来自己种。”
“我还以为是酒楼的事,想说岭南这边湿气重、天气热,口味可能和黔州、金陵不同,本地酒楼也多,适应口味或者来点新菜,各有各的优势。”
马县丞看着面冷心热,说不上热心肠,但相处这段时日,对他们二人有几分了解,自是愿意帮忙。
举手之劳而已。
卫长昀略有些诧异,笑笑道:“酒楼一事他想暂缓,一是犬子年幼,二是他也想歇一阵。”
马县丞年长他近二十岁,心境不同,却觉得他们难得有这份心。
孩子还小时,多陪伴是对的。
“李家的案子,若非你们来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查明白,不过——”
马县丞看眼不远处的县衙大门,“只要律法还在,冤假错案终有一日会真相大白。”
卫长昀点头,负手站在原地,“哪怕迟早,也要揭露真相。”
迟到的正义,是对受害者最好的慰藉。
马县丞难得笑起来,“好了,我可回家去了,你也别送了。”
卫长昀嗯了声,“今日我们商讨的事,过一阵子就可以召集商户讨论,尽早落实下去,那些小贩的日子,还有农户的生活也许会稳定下来,即使看天吃饭,也有一些保障。”
“放心,回去后我肯定仔细看,若无什么问题,就按照县令的意思执行下去。”
马县丞向他作揖告礼,便步下台阶,离开县衙。
才走出大门,便迎面撞上匆匆回来的姜宁,晒得面色通红,手里还拎着一个篮子。
姜宁热得呼哧呼哧的,看到马县丞,笑着跟他打招呼,“马县丞,您这是忙完了吗?”
马县丞点头示意,“嗯,和县令商量完公务,便先回家。”
姜宁掀开篮子上的布,拿出刚买的烧腊,“我去城西买的,可好吃了,拿回去给婶儿尝尝。”
不管马县丞答不答应,往人手里一塞,几步跑上台阶,“长昀,你拿一下,可累死我。”
卫长昀看马县丞愣在那儿,一副不知道要不要还回来的表情,忍住笑意,接过篮子,又替姜宁擦了汗。
“又买了什么,这么沉?”
姜宁张着嘴哈气,“就是到处转悠,买了一点种子,想看看怎么种,我还看了几棵果树苗。”
家里怎么能少了果树,樱桃、桃子、杨梅都来一棵。
后面他还要再搭一个葡萄架,高一点儿,能在下面乘凉。
俩人说着话往里走,站在县衙外的马县丞低头看眼烧腊,无声笑着摇头,拎着往家里去。
“其实我还去看了一些食肆、饭庄和茶楼、酒楼,对于酒楼的事,我有了新的想法。”
“什么想法?”
“重新开一家太费力,我也不像从前那样有精力,总不能再让阿娘、方叔和陆拙他们再跟着我熬吧。”
“所以打算入股别的酒楼?”
“差不多,先有合作伙伴,这样既能省事省心,还不用一个人操劳。”
如果不开酒楼的话,那可以开个小一点的食肆。
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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