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急切。
去哪儿都能,总之不能在待家里!
今日的李修远看他的眼神,活像头小狼盯着块鲜肉。
李修远撑开油纸伞为两人遮阳,沉吟时喉结轻轻滚动:“去书肆吧,我有些书想买。”
顾笙悄悄松了口气,书肆好,书肆最安全。
总比去揽月阁强,像上次,在茶楼雅间......
转过两条街,书肆的招牌在阳光下泛着古旧的光泽。
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凉意让人浑身舒坦。
空气中纸香与墨香混合在一起,令人心神宁静。
掌柜见是熟客,热情地迎上来:“李秀才,今日想看些什么书?”
“前日刚到了一批新刻的《四书集注》,您可要瞧瞧?”
李修远拱手回礼:“多谢掌柜,我们先自己看看。”
李修远要找自己要的书,顾笙便漫不经心地踱到了话本区,闲暇时光他也爱看这打发时间。
余光却瞥见李修远径直走向了最里侧的书架。
他好奇地跟过去,发现那片区域竟是些医书和......育儿经。
顾笙!!!
他还以为这人要买些学习上要用的书籍,谁知他竟然在找育儿经!
不是说了不着急吗?
不是说了顺其自然吗?
这人,这人,这现在这么早做准备干嘛!
顾笙耳根一热,刚想上前,却看见那人转身跟书肆伙计低语几句,两人竟往后间走去了。
后间?
顾笙狐疑地眯起眼,直觉告诉他没那么简单,便也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推开虚掩的房门时,昏暗的光线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修远?”他喊了一声。
李修远没想到夫郎居然跟了过来,难得露出几分窘迫,轻咳一声:“怎......怎么了。”
带头的小厮见后方的哥儿竟跟了进来,识趣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顾笙见李修远正站在一排描金漆盒前,手中拿着一本装帧考究的册子。
《秘戏图说》四个烫金小字在昏黄烛光下格外扎眼。
他的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连脖子都红透了。
他看到了什么!
他家品学兼优的相公要买什么书?!
不是,他、他们需要这种书吗?
完全不需要!
这人现在这样他都有些招架不住,再按那些内容来......顾笙光是想想就很头疼。
有些人,真的不能太惯着了!
“李修远!”他的声音都变了调,脸颊烧得比外头的日头还烫,“你、你买这个做什么?”
李修远摸了摸鼻子,被当场抓包,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就......研习一下。”
他们需要吗?
“我们不需要!”顾笙急得直跺脚。
想起中午这人用新学的花样折腾他,到现在腰还酸着,眼眶不由泛起湿意。
李修远突然逼近,将他困在书架与自己胸膛之间。
檀木书架冰凉的触感透过轻薄的夏衫传来,身前却是炙热的体温。
“阿笙不是总喊腰疼吗?”李修远的气息拂过他耳垂,声音低哑得像揉了砂,“我查医书说,换个姿势能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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