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早就出了国,对祝棉的印象仅仅是十多年前参加祝家小少爷满月宴时远远看过一眼——小豆丁被抱在哥哥怀里,也不怕人,一双大眼睛见谁都笑,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小孩是吃什么长到这么大的,怎么说话都像是在撒娇,浑然天成的甜,简直想让盛临把全世界最好的投影仪都送到祝棉面前博人一笑。
自己是长辈,要矜持。
盛临侧过脸,喉结滚动。
祝棉可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话就让在场所有人都想了那么多,他笑过之后接着问李均,神色渐渐严肃起来,“可是尤微之前说,他是因为出了车祸才被带来这个世界的,那他回去会在什么节点?”
星环又闪了闪,李均诚实地回答他:[我也不知道。不过正常来说是时间线会照常推移]
文字闪动着变化:[如果成功遣送全世界的话,那他原来的身体现在应该还存在生命体征。]
祝棉点点头,想起之前尤微精神崩溃时自己吐露的那些行为,他眉头紧锁,觉得这人的确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沈蕴收拾着餐盒,突然问道:“棉棉,月底是盛颂桉生日吧?”
祝棉正帮忙叠纸巾,闻言一愣:“是诶!”
最近的事情太多,不知不觉竟然都已经六月中旬了。
他靠在沙发后背伸长胳膊往后伸,拍拍站在那儿的盛颂桉:“生日礼物想要什么?”
男生正和助理沟通清理事宜,闻言低头,宽大手掌捧住祝棉往后仰的小脸,亲昵地捏了捏:“你送的我都喜欢。”
“今年想要什么礼物?”一旁的陆景阳也凑过来问,“限量版球鞋?新出的游戏机?”
盛颂桉没搭理他,抬脚走远了。
陆景阳:“……”这狗东西。
祝棉笑得眯眼,怜惜地揉揉男生耷拉下来的卷毛,语调轻柔,像是带着魔力:“好狗狗,不跟他一般见识。”
陆景阳顿时美了,不过还是大鸟依人地挨在公主怀里假哭了一阵。
最先提起话题的沈蕴:“……”
午后,众人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各回各家。祝淮背上的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祝棉也帮着抬设备,但沈蕴还是坚持让他多休息,眼下淡淡的青色,任谁来都看得出少年昨晚睡得并不好。
沈蕴带着盛颂桉和陆景阳领着人处理大部分体力活。
盛颂桉在整理数据时,发现祝棉蜷在沙发角落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枚新书签。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下来凝视祝棉的睡颜。少年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细小的阴影,素着一张小脸,似乎只有巴掌大,唇珠微微翘起,似乎梦里也有人惹他不开心。
祝棉呼吸均匀而绵长。盛颂桉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伸手,将一缕垂落的头发别到他耳后。
“喜欢他?”
祝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盛颂桉差点碰倒水杯。
盛颂桉指尖还悬在祝棉柔软的发梢上,祝淮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贴着脊背剐蹭上来。他猛地缩回手,指尖蜷进掌心,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才转过身。
祝淮就站在沙发后方的光影交界处,阳光将他挺拔的身影拉长,投下的阴影几乎将蜷缩在沙发上的祝棉完全笼罩。他手里端着一杯刚倒的热水,白雾袅袅上升,模糊了他敛眸掩下的眼神。
“淮哥。”盛颂桉站直身体,声音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后背却已悄然绷紧。他直视着祝淮,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空气骤然变得粘稠,仿佛吸进肺里的不是氧气,而是沉重的水银。
祝淮没有走近,只是倚着另一个沙发靠背,居高临下地望着站在沙发边觊觎他的珍宝的男生。他指尖轻轻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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