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那是北境特有的狼牙箭造成?的伤口。
“督公,”他沉声道,“这些人怕是军营里出来的。”
录玉奴闻言,他眯起?眼。
“世子爷。”
万海吟单膝跪地,利落地扯开另一具尸体的前襟。
只见那人胸膛上?布满新旧交错的鞭痕——正是军营操练时?特有的伤痕。
她?杏眼微冷,抱拳道:“这些人身手狠辣,招招致命,绝非寻常家丁。”
她?指尖挑起?刺客腕间的老茧:“常年使刀的手。”
又指向其足踝,“北境骑兵才有的马靴磨痕。”
一直沉默的万山戚突然用剑尖挑开一具尸体的腰带。
铜制腰牌“当啷”落地,上?面赫然刻着“黑狼营”三字!
江淮舟瞳孔骤缩。
黑狼营——那是陆长陵麾下最精锐的骑兵,常年驻守北境门关!
“不对。”
江淮舟猛地起?身,玄色衣袍上?的螭纹在风中张牙舞爪,“黑狼营的人怎会??”
录玉奴突然按住他手腕。
轻声说:“恐怕是移花接木,栽赃离间。”
“听说摄政王不仅拔了越左将军的舌头?,后面更是打杀了越左将军,此举——前所未有的狠辣,怕是惹了不少非议。”
“在这中京之?中,明枪暗箭,防不胜防,数不胜数。”
江淮舟点点头?,对万海吟吩咐:
“你?去一趟摄政王府,把东西?带过去,再把事情的原委交代清楚。”
“这事我们就不插手了。”
万海吟应声:“遵命。”
第23章 ·坟前
要说这?越左,倒也算得上命硬。
当初被录玉奴押在司礼监地牢时,铁刷子刮掉他后背三层皮,盐水浇透伤口。
后来因着朝局变动,这?又被扔回陆长陵手中。
谁曾想——
越家竟敢在摄政王眼皮底下偷天换日?!
那?夜牢房的狱卒收了越家三箱黄金,用一具饿死的流民?尸首调了包。
越左被塞进粪车运出城时,舌根的血痂还在渗脓水。
“我的儿啊!”
越夫人见到嫡子这?副模样,当场哭晕在屏风前?。
她最得意的儿子,如今佝偻如老?妪,锦衣下藏着满身刑伤,张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那?截被绞碎的舌头?不知所踪。
“陆长陵…好狠的心!” 一向溺爱嫡子的越家主摔了茶盏,碎片溅到祖祠牌位上,
“我越氏三代将门,岂容他这?般欺负!”
越家安插在边关的子弟陆续回京,借着祭祖之名,在祠堂密谋了三日?。
那?些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武将,带着边塞的煞气,把蟠桃宴的刺客训得如狼似虎。
可惜——
他们低估了摄政王的决心。
越左一是自诩甚高,收受不少贿赂,二是出言狂妄,胆敢诋毁他人,三是谋杀之罪,已?然压到他的身上。
三罪并罚,足以?叫他挫骨扬灰。
最后,北阙在越家别院里把人拖出来,直接押入了大?理寺。
该审就审,该杀就杀。
这?事就这?么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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