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唐寰没具体指谁,但我清楚她在说哪个人。
“他伤的很重?”我的脸色有点奇怪。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伤上加伤,真是妙哉。”她冷哼一声,像是对荀九极为不满,“内息还尚在调理之中就擅用内力,也是活该。”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要骂他当面去骂,别对着我来。”
她瞟了我一眼:“他拖了好几天才告诉我你也受伤了。”
这算是她解释她为什么会来。
荀九有这么好心?我不信。
唐寰有这么好心?我也不信。
“若是严重我自会去寻医。”我微微一笑。
“算我多管闲事。”她留了些药,将剩下的东西收回药箱。
看着她不急不缓的动作,我冷不丁问道:“唐姑娘和荀大哥好像很熟悉,旧识吗?”
“不是。”她顿了一下,平静地接道。
“那便是我猜错了,”我笑了一下,“唐姑娘曾在‘魔教’中潜伏那么久,我还以为你们早已相识。”
唐寰停下手,脸上没有一丝被拆穿的窘迫,反倒像是我在胡说八道。
与唐寰初遇的那日,虽然时隔多年,但我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我自然没有忘记,她曾说过为了救出兄长,她在“魔教”中潜伏了许久,既然是许久,没道理会不识得荀九。
“不过几面之缘,算不得相熟,在那个地方,自然是越不起眼越好,不是吗?”她回看向我,泰然自若。
“的确,只是不知为何唐姑娘在我初来之时多有针对,现在明知道那人身份却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呢?”我给自己倒了杯茶,摩挲着杯缘,再没其他动作,“唐姑娘究竟是为了寨子的安全考虑,还是独独厌憎针对于我呢?”
“秋少主想多了,审时度势罢了,”她微微勾起唇角,“毕竟在这个地方,对于你和我,你是外人,而对于我和他,我是外人。”
我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茶已经凉透了。
“你就不担心他心怀不轨吗?”
“担心,但与我无关。”
“那你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唐寰收拾好药箱,走的时候似笑非笑,“受人所托而已,若是无事我就告辞了。”
“不送。”我也没指望她告诉我什么,兀自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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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荀九还是一副伤重的模样,每日在房中养伤,偶尔会出来晒晒太阳。而唐寰也如她之前对妲妲说的那样,一直和寨子里剩下的妇孺们整理着药材,整日都很忙碌。
我暗自观察了几日,发现一切看起来都没有任何问题,这却让我更加的不安。
我并不能解释这不安的源头来自何处。
今日晴好,荀九搬了一个躺椅放在树下,懒散地晒着太阳。
“看了几天了,少主看出些什么了吗?”他不知从哪捡了个石头,朝我坐着的方向掷来。
我顺手接住朝我面门而来的石头,从树上跳下。
我并不意外他会发现我的存在,从一开始我便没有隐藏自己,他不知道才是奇怪。
“没有,但我想到了起码百种杀你的方法。”
他眼睛都没睁开,神色很是闲适,“荀某这条命不值钱,少主想报复想泄愤,随时拿去即可。”
我掰下手边的树枝,携了暗劲朝他射去,他没有动,树枝擦着他的侧脸,稳稳地插进椅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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