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其事将眼神挪回那唬人的伤口之上。
她随手将我的衣衫缠在我的小臂上,做了些简单的止血处理,然后转过身,面色凝重地交待薛流风去取些药来,她说得繁复,薛流风听得却认真,一一应了下来。
待薛流风离开后,她才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好奇地看着我,“怎么,你们因爱生恨,这就打起来了?”
我愣了一下,而后生出了些恼怒,“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简短地解释了一句:“我自己划的,不这样,支不开他。”
“你都这身体了,还能对自己这样下手,真是够狠心的。”她挑眉看我,竟还有些敬佩的意思。
我问她:“你之前说你会帮我,还算话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道:“你想好了?”
“我早就想好了。”
“我以为你会改变主意,”她朝外看去,那是薛流风离开的方向,“他都改变了,不是吗?我以为你动摇了。”
差点被她戳中心窝,我有些讷然,“你知道多少啊你。”
“我又不是瞎子。”她白了我一眼,感慨道:“你再不来找我,我都打算走人了。四公子都放弃了,正收拾行李准备滚蛋了来着。”
我沉默半晌,说:“没那么容易动摇,我身体什么情况,不是你告诉我的吗?到了这个地步,转瞬将逝的东西,就算再好、再想要,还有什么抓住的必要吗?”
“我都不知道说你是理智还是冷血好了。”她话说得惋惜,但显然,她还是很乐于看到这个结果,“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先说好,太麻烦太难的事情,你也不要指望我。”
“之前我在南疆的时候,你是不是偷偷改过秋家的暗卫密令?”我问道。
“是,怎么,现在想起来要跟我算旧账了?”她大方承认了。
“薛流风已经有些时日没出手了,谢行更不会参与其中,想必魔教又开始在中原复起了,可有其事?”
唐寰点头,“不错。”
“你可否,借着最近的魔教据点的名头,帮我向南疆传递些消息?”
“你在讲笑话吗?我现在不过也是一条丧家之犬,还在被这群阴魂不散的黑耗子们追杀呢,你竟想着让我自己送上门?”唐寰冷笑道,“我还没蠢到那个地步。”
“你可以做到吗?”我又问了一遍,很是执着。
她盯着我看了许久,不由烦躁地揉了揉额角,“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以我自己为诱饵,引我爹出手,让暗卫将我带去南疆。”
“秋成英如果想动手早就动手了,何必要等到现在?无非是忌惮现在谢行和薛流风都在秋原,你能传什么消息?他们凭什么敢派人来冒这个险?”唐寰不大赞同。
我说:“谢行对我出手一事如今恐怕已经众所周知,对他们来说,现在唯一的变数是薛流风,他们摸不透薛流风和谢行的关系到底如何,他们想来带走我,谢行倒是好瞒过,但薛流风对我寸步不离,若他还能说动谢行,他们便会前功尽弃,所以,他们唯一需要考虑的人,是薛流风。”
“嗯,你也说了,他现在对你是寸步不离,就算像今天这样,你也只能支走他一会儿的功夫,这点时间可不够那群废物挥霍。”唐寰嗤道。
“我有办法让他离开,端看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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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流风回来得很快,他进门时,我正闭目养神,我听见唐寰起了身,对薛流风说:“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门吱呀一声,朝我关上了。
我对唐寰说,让她直接告诉薛流风我活不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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