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呼吸声,其他再也听不见半分。
触手也很紧张似的,没忍住也不自觉地乱缠,胡乱扒拉着男人的衣服,弄得一片凌乱。
而后,他听见男人低低地笑起来。越裴回若有似无摩挲了林惊度的后颈,声音低哑:“好笨,不亲了。”
旋即,林惊度的唇角蹭过一片温热,再然后,什么都不再发生。
林惊度不由眼皮眯开一条缝:嗯?就这样结束了吗?
还没等林惊度反应过来,他的脸被人捧住,余光只能瞥见男人弯起眼尾时那颗浅色的痣。
他被越裴回吻了额头。
略有些湿润还卷着酒气的嘴唇贴了□□温偏低的额头,很短促,残余的温度很快就消散了。
这是比吻嘴角更让人心跳加速的吻。
……即便邪神没有“心”这种概念。
触手更能反映主体的心情,它们本来缠绕在越裴回身上,现在全部软哒哒地趴下了。看样子还有由黑变红的趋势。
亲完的人离林惊度远了点,扶着额头有点难受。酒的后劲开始涌了上来,他按了按太阳穴:“不行,有点困……”
被亲吻额头弄得有点宕机的林惊度:“……”
看着人又要往一旁倒过去,林惊度才回过神,少年瞳孔颤动,伸手去扶人;触手乱作一团,搅和在一起像是粗粗的毛线团。也不知道是否两个人现都处于醉酒状态了,还是那头疼的酒意顺着吻传给了邪神,少年忍不住喊道:“等等,别睡在这里……”
总之,真是个兵荒马乱的晚上。
*
翌日上班,不出所料,除了“坐小孩那桌”的季旭阳神采奕奕准时到岗,其他人都迟到了。
尤其是越裴回,第一小队第一次迎来他们队长最后一个抵达办公室。
男人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皱着眉揉额头。
陶妤打了个哈欠,她经常喝酒,不影响第二天上班状态,但看看她上司,似乎深受其扰:“早啊越哥,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越裴回抬起眼皮看她,有几分冷漠,也隐晦有几分复杂。
难道他能怪是陶妤昨日怂恿着喝酒的吗?要说事实,他喝酒和陶妤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他自己要求的。
但是……
男人手指屈起,抵住额角,有几分头疼。
喝酒果然误事,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俗称,断片。
早上邪神的触手缠了他满身,少年眼巴巴蹲在他床边,一脸期冀问他还记不记得昨天干了什么……
完全一片空白的越裴回根本答不上来。
闪烁过好几个猜测,但似乎都无法和昨夜他干的事情对上。
看他皱眉凝思,邪神就知道他无法回答。
虽然知道有断片的可能性,但是邪神感性上来说,没办法接受。
少年的眼神从期待变成失望,看越裴回的表情活脱脱像在谴责和哀怨。
不用说话,那幽幽的哀怨似乎都能从眼睛里溢出来:你为什么忘得这么干净!
越裴回顶着这样幽幽目光出的门,也不知道邪神一个人在家会干些什么。
简直像是人把猫放在了家里,工作几分钟,时不时就会分神去想家里的猫干了些什么。
他不自觉垂眸,看向工位上摆的章鱼挂饰——林惊度背包上的同款,邪神和人类各有一个。
是在吃薯片,还是在吃他做的慕斯蛋糕?又或者是拿着新买的Switch玩《斯O拉遁》?
“越哥,越哥……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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