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观众的声音倒是比他小很多,细得和嘤咛似的,仿佛她也觉着男人大声说话叫她尴尬:“是、是啊。”
男观众开始滔滔不绝地把这奇怪的开场镜头批评了个遍,直到电影的女主角出现在镜头里,他都没有停下的意思:“嗨,我看了下时间,这都五分钟了,女主角才出现,怎么安排的剧本?”
林惊度的脸色越来越冷,他的目光从电影银幕上,逐渐移向了还在大放厥词的男人身上。
终于,有人动了。
只不过动的不是林惊度,而是越裴回。
男人“啧”了一声,屈折起腿,随后猛地踢了下斜前方男观众的座椅,踢得他脑袋都往前弹了几米。
越裴回冰凉地俯视龇牙咧嘴回过头来的男观众:“说话小声点,会不会?”
男观众还有些不服气:“你谁啊?管的真多……”
但他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变小,越裴回冷漠的目光下他泄了气,气势全然被压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默默无语地转回去。
林惊度余光瞥见,他旁边的女观众似乎松了口气,也许是她也不想多听男观众的吹牛。
从两人刚刚连绵不绝的话里,林惊度基本能判断出来,原来这两个男女本是互不认识的,是一个叫“相亲”的活动把两人凑到了一块儿。显然女方并不是恐怖电影爱好者,应该是男方硬拉着她来看的。
少年凑到越裴回耳边,嘀咕了自己的发现,好奇地问:“相亲是什么?”
越裴回沉默了下,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简单地说:“不认识的人以结婚为目的互相认识吧。”
林惊度“哦”了一声:“这样。”他很疑惑,这样有多大概率能找到人类所定义的爱情呢?还是说,这里的结婚目的,根本不包含爱情?
但看斜前方那对男女观众并不算和谐的氛围,林惊度想自己应该得到了答案。
电影逐渐进入佳境,音乐悠扬,可那悠扬似乎只是表象,一切恐惧和不平静压抑在这表象之下。透过女主角的眼睛,终于能看见电影最想展现的核心——花瓶。
只是这花瓶并不是观众会想象的那种漂亮优雅的玻璃瓶,而是刺眼的瓷白,镜头如同女主角掀起的眼睛一般,慢慢往上移,展露出那弧线漂亮的花瓶。只是里面栽的花,却是一张人脸。
“啊!!”女主角的惨叫环绕在电影放映厅内,格外清晰。
斜前方的男观众明显一抖,看了眼略有害怕、但反应并没有那么大的女观众,还是嘴硬道:“你如果害怕,可以靠着我。”
女观众:“……”
女观众:“不用了。”
林惊度饶有兴致地观察电影和电影之下的观众,不亦乐乎。他注意力全在其他人身上的时候,没有注意自己的手慢慢被人勾住,直到十指相扣。
等林惊度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扣得很紧了。
越裴回神色似乎还很平静,他低声地说:“这里的‘人’好像变多了。”好像他牵住林惊度的手,只是为了告知对方,这里的“人”变多了一样。
林惊度瞟了他一眼,没抽离自己的手,而是环视了一圈。确实变多了,不过都是一些异常能量低到忽略不计的诡异,或许是被恐怖电影吸引过来的。
甚至没有必要清理。
不过看人类提到了,林惊度还是体贴地问了一句:“需要帮忙解决吗?”
“不用,”越裴回顿了顿,解释,“初级外勤小队会定时清理,所以不用太在意。”
“噢。”林惊度点了点脑袋,又别开眼去看电影。
电影里,女主角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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