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她知晓李大夫人大抵是自我了断的了。
瞧着纸张上头许许多多字迹,将这条消息写到上头,只觉着越查这是疑云越重,她犹豫许久,方才沉沉望向“大人物”三个字。
……到头来,还是要牵扯到朝堂上的事啊。
说起朝堂上的事,便不免于要麻烦谢澜。
……算下来,从她认识谢澜至今,已然将近三月了。
胡乱合上那些纸,迟迟望向窗外将落不落的雪,贺文茵不自觉便咬了摇唇角。
今日把谢澜推出去,一则是不能误了他的事,也叫自己有时间去查那事。
二则……
她也想借着这个时机,理一理自己的心。
谢澜在的时候,每每她想要理一理思绪,他便会缠上来闹她,叫她心思反倒被搅得愈发乱,一直没能理好。
可她想要知道。
……谢澜一直在靠近她。
那她……
除了站在原地等待,除了……任由他向前,直至和近乎她站在一起。
还要再靠前一点吗?
便是此时,雨眠忽地推开门,匆匆忙忙进了屋门。
“……来消息了!”
“二姑娘……啊,现下该叫那位夫人了。”匆忙喘一口气,雨眠极快地低声道,“她邀姑娘明日前往她府上一叙。”
贺文茵一垂眸,“……只说这个?”
雨眠蹙着眉一点头,“是。”
“姑娘再考虑一下吗?毕竟姑娘当时许下的条件……属实珍贵,只换她一个语焉不详的话语,万一被她胁迫可如何是好?”
贺文茵摇摇头,“你也心知劝不动我的是不是?”
雨眠一叹,“那姑娘今日想用什么饭食?”
“……唔。什么都好。”
她其实也不知平日里用的都是什么,只是谢澜说要带她用膳,她便跟着去。然后听他笑眯眯地讲哪一个如何如何好吃,哪一个如何如何养身体无论如何也要用两口为好。
最后不知不觉间便被他投喂了个大半。
现下……天色大抵也不早了?
于是迟疑望一眼外头天色后,她便随便用两口膳,照常写一阵书,又喝药泡药浴,最后盯着那写满线索的纸发一阵子呆。
只觉着哪一步都不曾落下,都原原本本照做了,贺文茵今日仍是睡得比平日早很多。
……是了。
恍惚间只觉着好似差了点什么,抱着比平日里多了许多的锦被团,她沉沉闭眼。
今日谢澜不在啊。
……
又做梦了?
再度睁眼时,贺文茵面前是间不大的昏暗房间。
……这里不是齐国公府,也不是平阳候府里的地方。
而她眼前,则是雨眠似是瘦了很多,焦急的脸。她手中拿着什么零零散散的信纸模样的纸张与大大小小图纸,愣愣问她,
“……姑娘是如何拿到这些的……?”
梦中的她身上披着件薄薄衣裳,浑身疼得好似要散架,却只疲惫至极般轻咳两声,低声道,“你觉着可行吗?”
“……姑娘!”雨眠当即落下泪来,近乎要跪在她面前,放下那些纸张仓皇抓住她手,
“姑娘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