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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还有什么话要讲?”
“……不过是被豢养的鹰犬而已。”那人被绑束着四肢,又被施了极刑,连血沫也呕不出来,只得抽风箱般大喘着气,
“借着那位陛下的意做个傀儡罢了……你当真觉得自己是个东西?”
“还有么?”闻言,谢澜仍是那般黑洞洞地笑。
“……到头来……我竟是养出来这么个玩意。”老国公死死盯着他,忽地带着血怪笑出声,“怪不得你幼时启蒙夫子道此子凉薄至极——我便不该留你!”
“情?凉薄?”彼时他一歪头,连带着手上利刃也不经意般一歪,直直朝着那人胸前便捅了进去,“那是什么玩意,竟也值得国公死前最后一句话。”
随后,他便再也不瞧那已然断气的模糊尸身,默然出门走了人。
……情爱。
对着身上女孩低低说出这二字时,谢澜近乎不敢呼吸。
……可他现下什么都不想要了。
只想要面前人于情爱上给他些垂怜。
但闻言,贺文茵仅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回答他。
她只是蹭蹭他胸前,随后默不作声将自己挨了过去——示意他可以抱着她了。
于是下一刻,谢澜近乎再也无法等待地死死揽住了她。
……分明只是一下午而已。
感受着怀中女孩略有不满的推搡,他整个人都近乎颤着,只一次又一次感受着那具不大的身体,妄想着能将她也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头去。
可他当真觉得太过漫长了。
漫长得好像他隔了许久许久,才再度拥有了她。
她并没有厌恶他罢?没有觉着他……是个怪胎罢?
感受着怀中小小的,令人安心的分量,他稍稍带着希冀,缓缓开口,
“……我从未在那场宫宴里见过你。”便是说着,谢澜声音愈发地低,“宫宴一事,是我在你……后,去查宫里历年女眷入宫登记册,方才查到的。”
彼时他发疯般在京中苦寻贺文茵的踪迹,最终也只得了那一条。当晚,摸着那陈旧的,写着“贺文茵”三字的薄薄纸页,愣怔着,他笑得近乎要有眼泪溢出来,打湿泛黄的书册。
他从不知晓他原来曾和她有一次,靠得这么近过。
“但我时常那般幻想。若是……我当时便能瞧见你,那我一定会很喜欢你。那我……我无论如何都会护着你好好长大。”
连稍稍松手也舍不得,只仍闭着眼,谢澜紧紧挨着她柔软面颊,低声喃喃,
“我会想无数次若是我一开始便把你接出那里,现下你会是什么模样。是不是会很爱笑……是不是会不必整日呆在这房里头,而是也能去外头玩雪吹风?”
“……那时我也无甚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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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身侧姑娘身上温度,他梦呓般低语,
“故此……我便一直一直想。”
想,若是这般,那他便可以和她一起长大。
他可以带那时只能苦苦呆在院子里头的她去看京城四季的花,带她去骑马,游山玩水。
她性子大抵会被养得骄纵些——但没关系,这有甚所谓呢?他巴不得她骄纵些。
她或许一开始不亲近他,但总会喜欢他的。
然后,她大抵便会乐意嫁给他。
往后余生,每日在他怀中醒来时,她或许还会笑——说你快些起,不然我可要走了。
但每每他想得痴迷,只觉着好似能碰到她一般不自觉再度睁眼时,身侧却总是比死更寂静的黑暗。
连幻梦里她的影子都没有。
耳畔,他仍听到贺文茵在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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