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人,对失去之物是顿感的。
楚江梨说要离开他,他不以为然。
楚江梨伤了他,他不以为然。
因为戚焰总是觉得,楚江梨还会回来。
可是当心脏那处被绞烂、捏碎后,他才骤然想起了楚江梨对他失望的神色。
像是一面静谧的湖水,他日日夜夜守着湖水。
却不知平静的湖面下,起伏的波澜。
是啊,他看不见楚江梨的泪,看不见楚江梨的血。
到此时,戚焰突然想起来,他三聘六礼快要娶进家中的妻子,却至今都不知晓她的家在何处。
心快碎了。
戚焰咽下一口血,他的身体总是在出血,他不敢吞吐,怕吐出来的这个血,是属于楚江梨给予他的那部分的。
白尖锐的枝桠搅动着他的心口,竟将那一处搅碎了抽了出来。
戚焰像骤然失去了力量,瘫坐在王座上,他的神色是虚的,失焦的,眼神已经不知飘到了哪里。
那枝桠将属于少女的那部分递到了白清安身前,她低头小心翼翼捧着那鲜红模糊的血肉。
白清安缓缓埋下头,她头埋得很低,分明可以将手中的破碎之物举到眼前。
可是她的动作却充满了诡异的虔诚。
她低头靠近,伸出舌尖竟若无旁人舔舐着那部分血肉。
一下又一下。
白清安眼神中有雾气,像一片丛林,她像是漫步在丛林中,小心翼翼捧起少女圣洁的脸庞,在她的唇边印下了一个吻。
她的眼中多了几分痴迷。
直到舌尖也染上了鲜红的血。
“阿梨……”
***
台下的夜洛和夜枭谁也动不了,就这么眼睁睁盯着自家魔尊被人当面掏心。
夜枭的反应却更加淡定一些,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
夜洛小声说:“你可有办法,将魔尊从那怪……怪物手中救下来?”
夜枭凝眸看着他,“有。”
夜洛急急问:“什么办法?”
他见着夜枭如此淡定,想来也是势在必得的办法。
谁知夜枭开口说:“我知道楚姑娘在哪里。”
台上白清安的动作一顿,骤然间移到他身边。
“说。”
夜枭说:“我有一个要求,你把魔尊和我们放了。”
他们身上死死缠绕的藤蔓松开了。
还有白清安身后刺入戚焰身体中的枝桠也收了回来。
这是他给戚焰的惩罚。
虽说并不止这些。
但是她现在更重要的是去见楚江梨。
白清安凝眸看着他:“若是骗了我,你们都会死。”
她说话向来如此,一定会做的事情都用笃定而平淡的语气。
夜枭说:“魔尊殿中出去,右转百步,再左转见到长廊,到尽头……那是楚姑娘的房间。”
高台上的魔尊奄奄一息,只能见到起伏的胸口,让人知晓他还有一口气在。
夜枭说完这话以后,白清安消失在他们几人的眼前。
夜枭知晓,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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