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梨见劝不动,便只得叹气:“向来便是如此,认错并非你做错了些什么,而是旁人觉得你做错了,那你便是做错了。”
“陆听寒从前可称之为三界第一剑,哪里是你这才拾了木剑练了几日的毛头小子能比的?”
楚江梨说什么都没用,陆听寒的剑已经刺过来了。
自与白忆絮结为道侣后,陆听寒便少有再练剑。
虽有些生疏,但对付少年这种三脚猫功夫,倒也绰绰有余。
楚江梨眼睁睁见着他们父子二人缠打在一起,最初还能打个你来我往的平手,也是到后面,白清安便越吃力。
陆听寒招招致命,纵然手中只是木剑,不一会儿,便是将少年刺得浑身伤痕了。
少年手撑着地面,嘴角还渗着血,神色坚毅。
陆听寒收了手中的木剑,问道:“不服输?”
少年被打得偏体鳞伤,楚江梨劝不好他,什么都做不了,只得飘在他旁边干着急。
“你分明是天赋很好,是聪慧又勤奋的人,你瞧,你师傅不也夸你?旁人再说你不好,不过是受了爹的意,叫你失去修炼的信心。”
陆听寒走了,少年趴在地上,神色木楞,楚江梨蹲在一边戳了戳他的脸颊。
她以为他会哭的。
楚江梨问:“你可是难过了?”
少年缓缓站起来,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哑声道:“为何难过,是我不如父君。”
楚江梨看着他的背影,发现少年比才之前高了些,肩膀宽阔了些,却还是那样孤零零的。
他一瘸一拐的,往庭院中走,师父告诉他,父君说今日不用再练剑了。
楚江梨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奇怪,白清安他爹一边希望白清安能跟他娘搞好关系,但若是白清安当真天资过人,他又会表现出嫉妒那一面,来处处打压他。
等回了庭院中,白清安兀自解开那带血的衣裳,少年的肤色偏白,后背前胸皆是伤痕累累。
他是常练剑的人,房中各种药倒是有,楚江梨坐在一旁给他上药。
楚江梨:“忍着些,可能会痛。”
那药膏抹上去,少年疼得大汗淋漓,却一个字都不说。
待楚江梨为他缠上绷带,穿上衣裳,少年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沉默许久后,少年才有些不解地问她;“为何父君要这般对我?”
像是问她,又像是在责怪自己,为何没有叫父君阁主喜欢的本事。
“这还不简单,你看这归云阁中部都是以女为尊,纵然你爹是那所谓的天之骄子、天下第一剑又如何,还不是日日待在后院中争风吃醋。”
“既是女子为大,你又是个男子……那自然叫他脸上无光,不受你娘待见,这才日日拿你来出气。”
“你娘肯定也更
希望你是个女子,也正因为你是男子,你爹在你娘那里也说不上话。”
“你叫他觉得丢脸了,叫他在你娘面前抬不起头了。”
楚江梨与他说了个七七八八,少年神色还是懵懂,对她话中的含义有些似懂非懂。
“可……这些当真有这么重要吗?”
“我乖些听话,好好修炼,就不能叫他们喜欢我?”
“这些,还不如我说的那些重要。归云阁是最看重传承的。”
少年小声道:“所以……我的存在本就是个错误。”
“唉,其实也并非如此,这世间的万事万物皆有其存在的理由。”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