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局促，她扭头想要偷偷看李慕星一眼，但视线一转就对上了他的目光。
“小李老师？”云川问。
“怎么了？”李慕星的身体同样有些紧绷，第一次邀请云川来自己家，他也有些紧张。
“不问我喝点什么吗？”云川提醒他。
看来这位小李老师真的没什么待客经验。
“喝点什么？”李慕星马上照着她的话问，“我让人去买。”
他没什么喝饮料的习惯，咖啡、茶、酒也不碰，平时喝得最多的就是热水，生活方式十分养生。
“喝杯水？”云川试探着说。
李慕星去给他接水，消毒柜里有很多款式相同的玻璃杯，都是他自己用的。
他不确定哪一个自己用过了——他习惯用那个放置位置最顺手的杯子，但一洗就打乱了顺序。
李慕星给云川倒了一杯热水，他本人的生活就像这杯水，简单到有些无趣。
“谢谢。”云川捧着水杯道了声谢。
“嗯。”李慕星去书架上抽了一本书下来，没什么事的时候，他就在家里看书。
云川见着没什么事，又不好意思马上就走，就偷偷摸出了手机准备玩一下。
她莫名其妙感觉自己的动作有点偷偷摸摸，就像上课在偷偷玩手机。
坐在李慕星身边确实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云川问：“小李老师，我可以玩一下手机吗？”
“可以。”李慕星不明白云川为什么要问他这个。
他一扭头，看到云川掏出了她那个破手机，屏幕已经有了裂痕，之前她一直藏着，他都没有发现。
“手机坏了。”他提醒她。
“诶？”云川赶紧把自己的手机屏幕捂住，可恶，还是被小李老师发现了。
“不去换一个？我可以给你加工资。”李慕星说。
“凑合着能用。”云川对他笑了笑。
“这样用对眼睛不好。”李慕星不准备让她凑合着用。
“换还要钱呢。”云川抠门。
李慕星猜出了她的小心思，她不习惯接受他人的馈赠。
于是他说：“我能修。”
“你能修？”云川抬起头来看着他，有些震惊，这个小李老师怎么什么都会。
“换块屏幕就行。”李慕星把云川的手机接过来，拍了张照发给盛天。
【慕星：[手机图片]。】
【慕星：买一块这个型号手机的新屏幕。】
盛天没多问，开始找这部老型号手机的适配屏幕。
李慕星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绝对不会多问——即便这手机看起来真的很破。
“屏幕贵吗？”云川问。
“不贵，我让他找最便宜的。”李慕星说。
“哦，那行。”云川放心了。
李慕星注视着她，片刻，他问：“能给你拍张照吗？”
“做什么呀？”云川问。
“发给物业那边，下次进小区扫脸就行。”
“我可以钻那个洞……”
“我会找人封起来。”
云川点了点头，她答应了。
李慕星拿起手机给她拍照，女孩穿着牛仔外套，内搭是明黄色的紧身T恤，午后的阳光落在蓬松的发间，将她的发丝照得金灿灿、毛茸茸的。
云川对着镜头笑，露出浅浅的梨涡，还比了一个土土的剪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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