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以为本官做事温和,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县衙的人已经到处去搜集你以前的讯息,就算你现在不说,等过个几天,本官自然也能知道想知道的一切,但你亲自坦白和被县衙查出来,就是两个性质了。”
古代县衙和现代法官最大的区别是,现代你需要讲求各种证据才能定案,但在古代,县令的权力其实比很多人想象中还要大,在场的人都知道,一旦许行知认定姚瓶是杀人凶手,直接就把案子这样定了,谁也置喙不了什么。
姚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语气也放缓了下来:“刚刚我没说谎,只是里面的内情太多,一时半会也不好说。”
“我没杀吴宝根,至于吴家,靠着吸别人的血来成就现在的生活,怎么好意思在这里大放厥词的。”
两人保持安静的聆听,姚瓶却只笑笑,脸上常年挂着的娇弱妩媚的笑容收了起来,面上只余冷漠之色:“我确实是在南新县长大的,曾经也有一个宠爱我的父母,十里八乡谁没听过姚家豆腐。”
姚家豆腐?
“对,那豆腐方子从来都不是吴家的,不过是一群小偷,以为时间久了,东西都是自己的,我爹和吴大柱是朋友,我爹去服徭役的路上死了之后,吴大柱假惺惺的过来说我们孤儿寡女不容易,经常送东西照顾我们。”
“这照顾可太妥帖了。”姚瓶脸上没有其他情绪,像是个旁观的第三者在说其他人的故事:“我娘生的好颜色,那吴大柱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喝了点小酒直接推门而入把我娘给强上了。”
“第二天跪在地上扇自己耳光说错了,但之后的行事却越来越大胆,把我们家方子抢走了,邻里还说他重义气,是个好兄弟。”
“后面的一堆破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和我娘离开了南新县,那段时间外面也不太平,我娘死了之后,我就被人伢子给卖去当丫鬟了,后来主家落魄送我们走,我娘死之前的愿望就是拿回自家的方子,有什么错吗?”
许行知听完后有些沉默,反问了一句:“你只是想要回豆腐方子,没想过找其他人报仇?”
姚瓶摇摇头:“当初第一次碰见吴宝根的时候确实是意外的,后面才有一点点蓄意,他对我一直都挺好的,我甚至有的时候会想,留在吴家也挺好的,现在这世道,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出路,还不是继续被卖。”
“你和你娘当初为什么会选择离开南新县?”
“当然是受不了吴大柱一直骚扰我们的生活,加上两年前闹荒灾,他都顾不上自家家,怎么可能管我们,我娘就带着我离开了。”
许行知静静的看着她,虽然可能是有这个客观原因存在,但这不是根本理由:“近些年的日子本就不太平,周围的山头还有土匪,能让一个带着孩子的年轻寡妇背井离乡,一定是发生了一些其他事情。”
“哪有什么其他事啊,就是觉得不想忍受现在这种生活才带着我离开的。”
见她一脸泰然自若的样子,许行知接连抛出几个问题:“你娘和吴大柱的事被其他人抓到了把柄?”
“吴大柱不仅对你娘做畜生事,还想对你意图不轨?”
“你娘怀孕了?”
急促短暂却冲击人心神的几个问题,一下让姚瓶没控制好表情,许行知意会:“你娘怀孕了,她想生下来,但一个寡妇在本乡怀孕,要是被周围的人知道,那日子可就不仅仅只是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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