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无头苍蝇一般乱撞,嘴里念念有词,脚下不带停的,从东边走到西边,西边差点给摔泥地里了。
许行知看着他爹这副模样,心不由得也跟着一紧,叹气道:“爹,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慌了。”
“这我能不慌吗,科举舞弊这事拖了那么久,这次的早朝铁定说这事。”许临越愁眉苦脸:“行笙还在牢里吃苦呢,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下边的娘。”
“什么差错,没有差错!”许行知一脸笃定道:“要是圣上真想下手,根本就不会有我们偷摸着探望的机会,老哥又没参与进去,只是受了点牵连,说不定这次上朝是个好事,处理完那些罪魁祸首,就这样被放出来了呢。”
“谁知道这背后的罪魁祸首的谁啊!”
“你不知道又不代表圣上不知道。”许行知一脸震惊:“老爹,你是不是对你自己的人脉和刺探消息的能力有什么误解。”
许临越还是哭丧着脸:“我就是慌啊,你大哥还没娶媳妇呢,我们家还没子孙后代呢,要不你赶紧生一个,咱们家不讲究那些老大娶了小的才能带媳妇过门。”
说着说着话题就给偏了:“你也这么大了,还天天让我好一阵操心,你说说你喜欢啥样的,我就算豁出去老脸,都得给你找个好媳妇。”
“我善解人意的劝慰你,你在这边给我搞背刺,不带这样的。”许行知被吓的不行:“咱们家已经到了要卖儿子才能活下去吗,老爹你可别吓我。”
“你这臭小子,这嘴跟淬了毒似的,关心关心你的终身大事,说的跟要害你似的。”许临越嚷嚷道:“你瞧瞧别家的孩子,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抱孙子了,你们也不知道争点气。”
许行知直接就想当场就走,放任他在这发癫,但又怕自己不管,老头真就直接包办婚姻,不管他的意愿,给他塞了个媳妇,干脆化作唐僧在旁边对着他不停碎碎念。
直到许临越承受不住他的噪声攻击,捂住耳朵怒吼:“知道了你个不孝子,不会趁着你不在给你偷摸着定亲,没了你老爹我介绍,你还能娶到媳妇?”
“给我赶紧滚,搞得好像老子求着你一样。”
“我倒是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能看上你这么个东西。”
见老头已经恼羞成怒了,许行知凑过去给他锤了两下背,哄了两句:“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啦,老爹你早点睡,明日还要早朝呢,可别到时候睡过头了。”说完后没管老头的反应,直接开溜跑房间。
天雾蒙蒙的,老许就穿好官服,坐着轿子往皇宫出发,去参加朝会。
许行知被响声吵醒后,又翻个身背过去继续睡着了,迷迷糊糊着想,到底是谁想回京城做这个官,这一日日天不亮的就得穿好官服出发,但凡睡晚了一点点,还得饿着肚子去朝堂上听一群人瞎逼逼。
按照大周的假期,是十日休沐一次,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这一天假也可能会没有掉,当今圣上又是那种特别勤勉的皇帝。
想想在南新县的惬意日子,要是在京城,那得过的多猪狗不如啊。
直到外边天光大亮,许行知才慢吞吞的爬起来,老许耍心眼子,看不惯他睡得晚,叫厨娘别准备他的早餐。
许行知也不恼,自己动手煎了一盘的杂粮煎饼,里面塞了各种的肉和蔬菜,一口咬下去,香脆无比。
至于剩下的,就等老头下朝回来吃好了,万一能把老哥带回来,一家三口好好玩上些时日,他就回南新县去猫着,看看明年是什么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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