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山州应该在是秋收的时日吧,你做为县令,此时不在县里同百姓一道,反倒回京城来了,擅自玩忽职守,你可知罪。”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许行知浑身冷汗直冒,立马跪下:“圣上,臣知罪。”
“你可知,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圣上的语气听不出喜怒,许行知连忙跪下,连着磕了几个头,才哽咽道:“臣就那么一个哥哥,从小一块长大,感情甚笃,看见家书中说,哥哥卷入科举舞弊的争端中,臣这脑子就直接晕了,不知道该怎么运转,就想着回京城一趟,哪怕是见他最后一面,给他收尸。”
“不过臣也知道秋收一事重大,所以千叮咛万嘱咐了下边的陈县丞和钱主簿全权负责此事,他二人能力甚佳,有他们坐镇不会出什么乱子。”
“回京城后,臣见圣上只是处决了那些野心昭昭之辈,便知圣上心慈,心中感恩戴德,想着过两日就回南新县,只是没想到圣上会在此时召见。”
圣上看着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的气散了一大半,口中的话却是毫不留情:“也就是说,要是朕没有召见你,你就不把这当一回事了?”
上首传来周成帝喜怒不定的声音,许行知在心中暗骂,这个角度可真是另辟新径啊,语气却是轻轻的哽咽起来:“圣上,臣不敢。”
周成帝从皇坐上起身,看着他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模样,笑骂上一句:“瞧你这模样,说着不敢,倒是直接做了。”
他倒是不在乎这件事,只是看着许行知这机灵模样,莫名就想要挑他几句,看看他该如何应对。
这小子一看就知道在家里娇养惯了,不过知礼数,性子也有趣的很,可比朝中的那群死气沉沉的老头子有意思多了。
不过听说他当县令时,还会下乡同百姓一同劳作,倒也有两分坚韧。
看着他不敢吱声,只是仰着头一脸信赖看着他,俊秀的面容中透露出几分乖巧,周成帝莫名的咽下了口中的几句重话,年轻人重感情些,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也不是什么是非不分之人,给你两个选择。”
“现在认罪,领三十大板回家,此事就到此为止。”
许行知脸上露出一丝生无可恋:“圣上,那第二个选择呢?”
圣上轻笑一声:“我知你这两年的功绩,但朕有一个地方想让你去,正在考虑之中。”
许行知恭敬道:“臣愿为圣上献犬马之劳,圣上想让臣去哪,臣都愿意去。”
“朕可不仅仅是要你去那么简单,只是你要记得,许家可都在京城,你要干什么事,都得三思而后行。”圣上的语气不温不火,却带着一点敲打之意:“坐回去吧,此事到此为止,脑袋里好好想想,到时候可别让朕失望。”
许行知立马打蛇上棍,信誓旦旦道:“谢圣上隆恩,这次是臣思虑不周,太过莽撞,回去后一定会努力改进,下次决计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臣视圣上若君父,今日今时能在您面前说出臣的真心话,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行了,别拍马屁了,说说你这三年,在南新县做了什么,好好说,一般人可没这个机会能当着朕的面汇报。”
许行知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臣虽只在那待了两年多,但发生的趣事可一点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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