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相关官员、当地的商贾和学子外,普通老百姓其实并不在乎换了知州的事情,哪个人来当官不是当,反正都是蛇鼠一窝,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真道理。
许行知也没潇洒几天,就被几位给递上请帖,邀请他去醉仙楼一叙。
书画看着呈到府邸里金灿灿的请帖,调侃道:“少爷,您前几日说的鸿门宴,这不就来了。”
许行知随手接过来瞧了两眼,而后合起来一个轻敲:“这里头的饭可不是这么好吃的,笑得那么欢,生怕你家少爷没出点啥意外啊。”
“没有没有。”书画捂着头,连忙解释道:“我那不是看少爷您这运筹帷幄的样子,给您加油打气呢。”
“得了。”许行知问道:“这两日让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放心,少爷您让我去查的东西,我肯定给您查个水落石出。”书画连忙应道:“这前任知州的死果然没那么简单。”
“对外公布说是受风寒死去的,实际上打听打听就知道,那张知州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服用五石散成瘾,不爱娇妻美妾,却最爱一个‘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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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次也是与人有赌约才冒雪去的浅草湖,然后喝大了又服了散给掉下去了,好在旁边有小厮在,跳湖给救回来了。”
“还有一种说法是说,那湖中有水鬼,那张知州太贪了遭报应,被那水鬼当场索命拉下去,直接就死了,不过州府里的人对外放出消息说,还在进行抢救。”
王二胡在旁边补充道:“反正各种说法都有,但唯一相同的点是,所有的百姓对他的死都拍手叫好,直言遭了报应。”
说着看着许行知手上的请帖,咂舌道:“这四柳州的老东西们真富啊,连递个帖子,那面都贴了金子。”
“这可不止。”许行知摊开来递过去给他仔细看:“表面的金灿灿,无非是贴了些金箔,只是看着贵,实际上不值什么钱。”
“真正贵的是里面的这张纸,这可是只有徽州才能产的澄心纸,其纸薄如蝉翼,坚洁如玉,细薄光润,并且从头到尾都匀薄如一,数量稀少,千金难求。”
能用澄心纸来做请帖的,背后的奢靡程度可见一斑。
玩闹了一会,书白估算了下时间,在旁边提醒了道:“少爷,您待会还得去醉仙楼,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放心,你家少爷可不是委屈自己的这种人。”许行知轻笑道:“不存在只喝酒不吃饭这种情况的。”
醉仙楼离这边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直接走路过去不太现实,许行知看着府里在马厩中吃着仙草的汗血宝马和周旁安置好的恢宏大气的豪华马车,露出了一抹微笑,真是感谢世家的馈赠啊。
马车行驶的速度并不快,但街边的百姓远远看见时,却下意识的往周旁避让,生怕冲撞了贵人。
许行知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只是大部分的面孔瞧着是格外的年轻,心中也略微有了点底。
“我们四柳州的许知州来了,大伙可都在这边等着你来呢。”说话的男子大约二十六七,穿着鹦鹉绿色的圆领袍子,腰间坠着一条华丽的金属腰带,手中轻轻摇晃着杯子,嘴上说的客气,实际上屁股坐着主坐,没有半点起来的意思。
男子左边一个更年轻些的紫袍少年笑道:“知州大人可真是难请啊,我们可是等了好一会才见着你来,这不得先罚喝三杯,不然可是不给我们面子了。”
不仅仅是他们两,这一桌子人穿的可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让许行知看的眼花缭乱:“我倒是瞧着诸位不像是看得起许某的样子。”
“许某原先还想,能见见各位家族搅动整个大周的风云人物,谁曾想,只有几个花蝴蝶样的毛头小儿,真是失望失望。”
“你可知你是对谁说的这话!”愤恨的话语间,响起杯子砸在地上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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