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丫头,回来了。”
风轻轻的吹着,已经露出点点绿枝的叶子哗啦啦的飘,树下的石墩上,一个上了年纪的白胡子老头和矮呼呼脚够不到地的小孩。
沈允看着他们两下的棋,笑着问:“萧老,你跟这毛孩子都能打的有来有回呢,他悔几次了?”
“哈哈哈哈哈反正闲着也是无聊,这孩子愿意陪我这个老骨头玩就好了。”萧老摸着自己的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长须:“小毛最近很有长进呢。”
“听见没有允允姐,萧爷爷都说我有天赋了,你在还这边打击我,小心我直接一蹶不振,到时候有你伤心的。”沈长临跳下石凳子,得意洋洋道:“再说了,那是萧爷爷愿意让我的,怎么能叫悔棋呢。”
“我看黄河水倒流,你都不可能一蹶不振。”沈允哭笑不得:“我不是给你重新弄了个凳子吗,怎么还坐这,一直攀着也不累的慌。”
“哼!你懂什么叫名士风流吗。”沈长临小小矮矮一个,却硬生生被他凹出了一米八的气势:“真正的君子,就是要在寒风中还能坐在石凳子上岿然不动的下棋,等我以后长高了,也穿一袭白拿个折扇,谁能比得过我。”
“好好好,以后你没谁能比得过你,说吧,这东西谁教你的。”沈允按了按太阳穴,眼神微动。
萧老圈着手装咳嗽都隐藏不下弯起来的嘴角:“反正不是我。”
“这可是我自己思索了七天七夜后,终于顿悟出来了,哪里还需要人教,你这是瞧不起我。”沈长临人小鬼大的模样:“知道你们肯定背着我有话聊,先走了,等以后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
沈长临嘴里嘀嘀咕咕说个不停,转身把手背在身后,装模做样的走出去,嘴里高呼:“大鹏一日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沈允看着他像是喝了假酒一般左摇右晃,最后顺拐着出了门,才问道:“他真没什么毛病?”
萧老这才解释道:“最近杏花街开了个茶楼,店家为了揽客,专门找了说书先生镇场子,近日讲的的《笑傲江湖传》,这小子回回不落,身上攒的钱都花了去了。”
“好歹不是什么千金小姐穷书生,听了就腻歪。”知道了前因后果,沈允心中一定:“等我明日有空去看看那书,若只是些江湖义气之事,就随他去了,若是夹杂私货,那就给他加加练吧。”
“平日里练武习字还不够累,才去瞎玩罢。”
“你这丫头,就是看他太紧了些。”萧老慢悠悠的玩着黑白子:“孩子还小,总是有些玩心的。”
沈允微微叹气,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不是我看得紧,这是我二哥死前唯一的血脉,我必须让他好好长大成材,才对得起我二哥……”
萧老原本扬起的嘴角也慢慢拉平,手上的黑子落下,发出‘啪’的一声:“慢慢来吧,允丫头,你要记住,有的时候,心越急,做事越要慢,这样才不会乱。”
说着把话题移开:“去见了新来的知州,收获如何?”
“今日遇见了个人贩子,用一个未满月的婴儿来做威胁,可恨的很,没来得及见那位。”沈允坐在石凳上,单手撑起下颚:“不过走之前远远看了一眼,刚好对视上了一眼,应该是新来的知州,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沈允回想起那个场景,眉头微皱:“他身上有一股万事随心的感觉,像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纨绔子弟,但又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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