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接,而是转身看了看爷爷,见他微微点头,才接了过来,重重的弯了个腰:“谢大人赏赐。”
包子只有四个,他拿到手后没有立刻吃,只是问道:“大人,这包子是白面做的,我可以先放着,等爹爹晚上回来再一起吃吗?” 网?址?f?a?布?y?e??????ü?w???n????????????????ò??
许行知道:“这包子已经给你了,你想给谁吃,想什么时候吃,都随便你。”
等他把包子藏起在床头的小柜子里,许行知才继续道:“我还想问问,你们盐场或者这周围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大些的事情?”
宋言微微一愣,想了想:“我平日里饿的慌,不爱关注旁的事,除了干活就是睡觉,盐场里无非就是人有了矛盾就闹口角,再厉害些的打起来,但这些也都是背地里干的,一旦被监工知道了,准得赏二三十鞭,谁也别想好过。”
“还有就是饿的不行,或者实在缺钱,去偷去抢,或者偷偷攒盐去卖,要是被发现了,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至于寡妇偷情,各种邻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大人您也不想听吧。”
这小子也知道偷盐去卖是要掉脑袋的,偏偏冒这个险,来时还特意叮嘱说,不让他们告诉家里人,他们是通过卖私盐认识的,怕家里打断他的腿。
这次的二十两到手后,他就立马金盆洗手,再也不碰私盐这玩意。
老爷子一直在旁边听着,其实有几次想要说些什么,但观察着许行知两人并没有露出什么过激的神色,最后也就随他去了。
说的凄惨些也不碍事,反正家里确实是这个情况,只是说到贩卖私盐和寡妇偷情时,还是下意识的低咳了两声,这东西可不兴说。
“那偷情的寡妇后面被抓起来浸猪笼死了。”
听着他言简意赅说完这句话,许行知皱起了眉头,浸猪笼……。
约莫是看见了他的不耐烦,老爷子生硬的转移话题:“我这边倒是听过些其他事,就是不知道大人愿不愿意听我这老头子啰嗦了。”
许行知回神:“但说无妨。”
“当初我还年轻能熬,除去制盐,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干,突然有一日,一个盐场的兄弟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干。”
老爷子陷入了回忆之中,慢慢道:“他神神秘秘的,也不说干什么,我这个人保守,当时宋言他奶奶,也就是我媳妇,刚好怀了,我只想好好干活赚钱养家,就拒绝了他。”
“后来过了不知道多久,听别人说起,街上卖起了一种新的很香的油,还比猪油要整整便宜二十文钱,家里吃饭做菜肯定缺不了油,我带着钱就往街上跑,人太多了,我等了整整一个时辰才买到。”
“看到熟悉的面孔,我才知道,怪不得我周围认识的盐民和他最近都浮躁起来了,他原先来找我,也是为了这油的生意。”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众人却能从中听出当时的惊心动魄,就连一直在阴暗的角落里待着的弟弟,都不又得向外前倾,侧耳听爷爷说的故事。
以往在家的时候,老爷子可从来没讲过这些事情。
老爷子酝酿了一番,才继续道:“其实在我小的时候,四柳州只有猪油贩卖,价格还奇高,平日里做菜都只能弄个一两滴尝个味,更多吃的是水煮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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