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知约莫知道了她的意思:“我原本想的是,找一家合作,如果有不错的,留下也无妨。”
“但是按照你所说,这几个家族里没一个好东西,所以不必留手,只要一个我手握大权就够了,我们互相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要合作。”沈允摇摇头:“我们的力量不够,需要有一个家族冲在最前面,当我们的挡箭牌。”
“我今日说这么多,告诉你这几个世家的情况,是想要让你选择,到底选哪一家进行合作,确定好后才能指定最后的计划。”
“这种毫不苦涩,雪花般的精盐的利润,比你想象中还要夸张。”
“这是足够让所有人心动的筹码。”
许行知敲了敲桌面:“看着他们厮杀,最后,渔翁得利。”
沈允再次重复:“所以,你的选择是?”
“你觉得呢?”许行知含笑的看着她:“我人就在你的身边,还需要重复的问我的选择吗,沈大人。”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秦安沉默的看着这个他待了许多年,外表辉煌,实际上充斥着斑驳死气的牢笼。
历史上的周成帝,在位期间,虽不能说有多圣明,却也能称一声守成之君,这也是他选择暂避锋芒,积蓄力量的原因。
这位帝王在年轻时,也曾痴迷于战场的生死厮杀,甚至在即位五年之时,带兵亲征,攻打匈奴。
当时所有臣子以死劝谏,周成帝不管不顾,只是冷声道:“朕登临大位之时,匈奴肆虐,你们劝修生养息,与其求和。”
“当初皇儿还小,朕为了大周的江山,顾全大局,听从了,可现在大皇子十四了,其余两个皇子年岁也渐长,你们还要劝朕忍让吗?这是大周的江山,还是你们这些朝臣的江山!”
“就知道叽里呱啦全朕忍让,劝朕顾全大局,不是说以死明志吗,想要在史书上写上一笔劝诫有功是吧,来,往这边撞,猜猜朕会不会如你们所愿。”
这一顿输出直接让所有臣子都给哑火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谁还要去触圣上的眉头,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圣上亲征,自然能激起所有战士的血性,偏偏这位帝王还是个听劝的,并不干扰将军们的决策,一下把匈奴揍的退回了草原。
秦安熟知大周的历史,自然知道,铺天盖地的胜利是真,第三次亲征,失察中了匈奴的阴谋诡计,差点被虏也是真。
危机之下,随行的将军和士兵以命来给周成帝争取逃跑的时间,最后虽然获救,但胸口却也中箭,留下了非常深的后遗症。
每到阴雨连绵之际,他的胸口就会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且一年比一年恶化的更快,就算太医院拥有整个大周最顶端的医师,但终归不像现代那般,有成熟的医疗体系,精密的仪器和专研于此的医生。
历史上一行简简单单的,周成帝于宣弘二十一年驾崩,事发突然,并未留下任何遗诏,七子夺嫡,整个大周陷入了最为混乱的一个月,死的死伤的伤,没想到最后,竟是最不起眼的六皇子被推上了皇位。
现在距离宣弘二十一年,不到四年,他等的起。
秦安被压着跪在瓷瓶上,刺骨的疼痛感从膝盖蔓延到全身,整个地面布满了血色,看起来格外狰狞。
他茫然的看着面前仿佛一眼看不到头的红墙,殿顶上铺满了漂亮的黄琉璃瓦,还镶嵌着点点绿色的剪边,如此的恢弘气派,秦安却只能感受到无尽的凉意。
他有些害怕了,这一切的一切,早已出乎了他的预期。
难不成,这是他设计提前离开皇宫,提前私联章家,选择应山州为封地,又故意接近许行知,而导致的蝴蝶效应吗?
可历史是不可改变的,他愿意等周成帝死再露爪牙,成就大业,为何他要这般的咄咄逼人!
秦安闭着眼,开始庆幸,自己在应山州之时,没有被所谓的历史不可改变迷惑了心神,一直在努力的求发展,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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